许怀义不以为意的道,“村长叔,咱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,他们有钱有势咋了?那也跟咱们一样,都是大雍的百姓,并不比咱们高一头,而且,咱们又不端姚家的碗,凭啥受他们的气?咱是正经良籍,又没作奸犯科,谁也管不着,那小兔崽子张口闭口就是刁民、贱民的,那姚管家也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儿,谁惯着他们?咱们又不是他们家奴才,被羞辱了,打回去才是正理儿呢,就是告到县衙大堂上,咱们也行得正、坐得直,不带怕的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村长叔,咱们做人,可以没傲气,但不能没傲骨!”
这一句,让村长再多的话都说不出口了,神色怔忪,心头充斥着难言的滋味,谁不想有傲骨呢?谁想当低头弯腰装孙子?谁不想被贵人羞辱后狠狠打回去?可他们,没那个底气啊,承担不起冲动的后果。
焦大夫从队尾赶过来,正听到这句,不由击掌赞道,“怀义这话说的好!做人可以没傲气,但不能没傲骨,姚家无礼在前,被打是咎由自取。”
闻言,徐村长无奈的喊了声,“焦大夫,您就别,别再拱火了……”
这是生怕许怀义捅的窟窿不够大吗?
焦大夫正色道,“徐村长,你的顾虑没错,但如今,是姚家欺到头上了,若这都不回敬一二,那许家村的村民,以后还如何仰着头做人?”
徐村长苦笑道,“咱,咱有啥资本回敬啊?”
他是不想吗?他是不能。
焦大夫转头看向许怀义,“怀义刚才,怎么就敢回击了?不怕被姚家打击报复吗?我之前跟你们都说过,这个姚老爷是个平头百姓,但他的兄长可是礼部员外郎,从五品的官员,亲家还是平远伯府,不怕被记恨问罪?”
许怀义笑得漫不经心,“怕也没用,媳妇儿是我的底线,甭管是谁欺负她,都得从我尸体上跨过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