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怀义衬衣道,“应该不会,现在情况还没崩坏到那份上,他们贪钱,还是要糊上一层遮羞布的,不敢明刀明枪的来,不然传出去,他们头顶上的乌纱帽也别想戴了,至于那些难民,他们现在有心也无力。”
许茂元露出几分笑意,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
高二叔神色莫名的问,“怀义,你刚才说很多青壮年都去了渠县,还拖家带口的,是去干啥了?”
不得不说,这些人里头,要说见识多还敏锐,还是得高二叔,不愧是当年跟着镖局走南闯北过的,许怀义意味深长的道,“听说,渠县有煤矿。”
高二叔低低的吸了口冷气,“那可不是啥好去处。”
煤矿这种地方,不光累,还危险,三天两头的就能抬出一个去,以往都是实在没了活路的人才去讨口饭吃,或是犯了事儿的人,被发配到那里去干苦力赎罪,普通百姓谁会去?
徐村长惊讶的问,“他们是被骗去的还是……”
许怀义摊手,“那就不清楚了。”
徐村长脸色变了变,片刻后,心有戚戚的长叹了声,“留下来也未必能活下去,说不定,到了那里,还能搏条出路呢。”
尽量往好处想吧,不然,心底太冷了。
商量出章程来,徐村长就挨家挨户的去通知了,再休整一下午,明早就启程,该准备的都准备好,别等上路出啥幺蛾子。
尤其是家里有受伤的,伤着胳膊的倒是不耽误赶路,腿上有伤的,就得坐车了,焦大夫有骡车,他主动承担了两个,还有俩,一个搭高家的车,一个搭徐村长家的,没人提及蹭顾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