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怀义是个听人劝的,尤其说的这人还是自己媳妇儿,沉闷的情绪马上就治愈了,还迫不及待畅想起落户湖田村的美好生活。
翌日,许怀义吃完饭,就催着离开,成了最积极的那个,被徐村长看出端倪,拽着他问,“怀义,是不是又有啥事了?”
“没有,村长叔!”这还不到说的时候,许怀义笑着打哈哈,“就是着急去京城开开眼了,这辈子还没去过呢。”
甭看他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儿,但徐村长却还是狐疑,就算全村的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,他许怀义也没这么轻浮,于是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他问,“真是这样?怀义啊,你有啥事只管说,咱受的住……”
野狼、山匪、恶吏都遇上且斗争过了,还能有啥事是不能承受的?
许怀义却依旧笑着道,“真没事儿,村长叔,就算有,那也绝对是好事儿,还不兴咱们终于苦尽甘来了?”
徐村长这才打消了疑虑,眉头舒展开,笑着道,“苦尽甘来好,大家伙儿都盼着呢……”
队伍再次启程,接下来的路走的更顺当了,啥麻烦没有,只除了天气越来越冷,村民们都换上了夹袄,但里头塞的多是芦苇絮和春上收集起来的柳絮,所以保暖性并不好,活动的时候还不觉得冷,停下歇息时,就有些坐不住了。
等到了晚上露宿在外面,就更是难熬,盖着厚被子,也挡不住夜里的风嗖嗖的往身上灌。
尤其是老人和孩子,眼瞅着快到京城了,接连病了好几个,轻的只咳嗽两声,严重点的直接烧起来了。
得亏有焦大夫跟着,给开了药,热乎乎的灌下去,捂的严严实实出了身汗,烧便也跟着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