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门,走了一段路后,几人各自分开,徐长松拎着东西,借着月光,小心翻看了下,语气复杂的道,“怀义真是大方,这礼给的太厚实了……”
又是糕点,又是肉,还有细麻布,最贵重的还是蚕丝绵,分量不多,但也足够做身棉衣裤的了。
徐村长不意外,“怀义厚道,这是知道咱们几家人,掏心掏肺的在作坊里干活儿,心里过意不去了,他那人,宁肯自己吃点亏,也不肯占别人便宜的,你看给的这礼,光大方吗?还周全,人家上心准备的,不是用银子打发,咱们收了,这心里能不熨帖?”
徐长松点头,熨帖自然是熨帖的,不过,“怀义对咱们这些没血缘关系的人都这么用心,咋对亲爹娘兄弟,那么不近人情呢?”
闻言,徐村长长叹一声,“许老二两口的做法,寒了他的心了,想再捂回来,哪有那么容易?”
徐长松不是很赞同的道,“天下无不是的父母,就算长辈做的不对,可到底有血缘牵绊,就是不能真心实意的跟他们相处,最起码,面子上也得应付的过去,不然,岂不是落人口舌?”
“他又不在意。”
“咋会有不在意名声的人呢?”
徐长松完全理解不了,皱着眉头喃喃道,“他要是日子不好过,不想接济许家,大家还能理解,可他现在分明不缺钱财,稍微舍出去一点,就能堵住旁人的嘴,说不定还能赚个孝顺的好名声,何必非要做的那么绝?简直百害无一利嘛……”
徐村长感慨道,“咋没利了?他们一家能活的舒坦自在,何必为了那点名声,给自己找不痛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