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大夫被他逗笑,“行了,别跟我这儿演戏了,你到底想说什么,甭拐弯抹角的,老夫没空伺候你。”
许怀义顿时嘿嘿笑起来,“我是想着,要不省下您的那份人情留着以后用,你光帮我说几句好话如何?”
焦大夫笑骂,“我说话可没啥分量,你当以前那些求他收徒的人嘴皮子不够利索?说的天花乱坠也没用,他那人,心如磐石。”
“当然不能光凭嘴巴说啊,我也给他送两本书咋样?”
“给他送书?你知道他家书房有大不?你知道国子监的藏书有多少不?你知道他读过的书摞起来有多高不?”
许怀义眨巴着眼,“可我送的书,保管他没读过。”
焦大夫不信,“你从哪儿得来的书?不是我替他吹嘘,但凡市面上有的书,他都有所涉猎,就是有些世家收藏的孤本,他也曾借阅过,你别跟我说,又是你岳父留给你的。”
许怀义一本正经的道,“您老猜对了,确实是岳父留给我们的。”
焦大夫蹙眉道,“不会是你岳父写的游记吧?不是我小觑他,江先生的眼光和品味都非常高,寻常人写的东西,可入不了他的眼,你随便拿两本书去,不但讨不了好,还会弄巧成拙。”
“我有那么傻吗?”
“……那不然呢?还真是稀缺的好书?”
许怀义信誓旦旦,“当然,保管他见之心喜、爱不释手。”
焦大夫一言难尽的看着他,“你哪来的自信啊?之前,跟我那么说,我勉强还能信你几分,可这话跟江先生说……你怕是想挨打呀。”
许怀义道,“我是认真的……”
焦大夫摆摆手,“打住,你也甭替我省这人情了,我吃不了亏,你不是要送我医书嘛,这就足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