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二,不能让他们觉得太顺当了,轻易得到的,往往都不会珍惜,况且,那些人的脾性,都不是好伺候的,通情达理的,当时都跟着咱们走了,留下的多是些固执难缠的主,要是咱们这边太主动热情,保不齐他们会咋想,万一作妖,轻了重了都不合适,所以,压压他们的脾气,等到山穷水尽了,也就老实了。”
顾欢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揶揄道,“还以为你会舍不得呢,原来也能狠的下心啊?仁义呢?善良呢?厚道呢?”
许怀义理所当然道,“仁义和善良也得分人啊,我又不是圣父。”
顾欢喜呵了声,不置可否,逃荒路上拉拔了那么多人,前些天又绞尽脑汁的去救助灾民,不是圣父,也离着那境界不远了。
许怀义心虚的撇开脸,转移话题,“小鱼,最近上学咋样啊?跟着江先生,有没有啥收获?他教的如何?”
顾小鱼道,“先生教的很好,儿子收获颇多。”
“那他体罚你了吗?”
“没有,先生课上严厉,课下温和。”
顾欢喜插了一句,“我去给江先生送羽绒衣时,他还夸赞咱们家小鱼聪慧又勤奋,是读书的好苗子,只要持之以恒,将来必有成就。”
许怀义闻言,哈哈笑起来,“子肖其父嘛,虎父无犬子。”
顾欢喜,“……”
你一看书就头疼的学渣,说这话不脸红吗?
许怀义又道,“时不时的也给江先生那儿送点吃的去,吃人的嘴短,以后对咱小鱼会更上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