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大夫淡淡的道,“再走别的路就是,刘家那小子,原本不也有几分读书的天赋?现在在作坊里做账房,日子过得也不差,不过许怀玉就没这份心性了,老夫瞅着,精气神都没了,颓唐的很,就这样的性子,经不起一点挫折,即便胳膊没受伤,科举这条路也走不远。”
徐村长琢磨了下,点点头,“我家二小子,打算磨练个几年再下场试试,如果不中,自个儿又承受不住,干脆也早早退下来,省得耽误功夫还白消耗银子。”
“嗯,还是你想得开。”
“唉,都是没办法,读书比起治病来,更是个无底洞……”
俩人闲扯了几句,才把话题又拽回去,焦大夫说起赵婆子,她是许家人里病的最严重的,“想恢复到以前行动自如是不可能了,吃药只能让她好受一些。”
“能下的来床吗?”
“很难。”
“您有几分把握?”
“顶多三分,而且,方子里有几味药很贵,长期吃的话,会是笔不小的负担,几个月都未必能见效,且旁边得有人好生伺候,每天帮她按压,活动一下腿脚,这两者结合,缺一不可。”
闻言,徐村长拧着眉头哼了声,“他们能做到?我看够呛,还是别糟践好药了,开几副能舒缓一下的药就行。”
焦大夫道,“老夫也是这么想的,毕竟用了好药,尽心伺候了,能下床的把握也不大,到头来,可能人财两空。”
慈和的父母,身为子女有那个条件,肯定要尽力一试,像赵婆子这种搓摩儿媳妇,恨不得喝血吃肉的,凭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