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钰回神,“怎么了?”
许怀义道,“接下来是不是没啥事儿了?弟子是不是能回去了?”
“着急走?”
“弟子一出来大半天,家里肯定担心,弟子迫不及待想回去,跟他们说说今天在师傅家过得有多风光。”
孙钰被逗笑,忽地感慨,“你比为师可强多了啊。”
许怀义一头雾水。
孙钰朝着他手里拿的木匣子使了个眼神,“为师这么多年,都没从老爷子手里得过几件像样的东西。”
倒是挨骂,哪回都落不下他。
许怀义闻言,立刻笑起来,“弟子跟师祖投缘。”
孙钰被他噎了下,酸溜溜的道,“是够投缘的,聊了小半个时辰,父亲居然没发过一次火,连沉脸都没有。”
还破天荒的笑了两次,差点惊掉他下巴。
许怀义嘿嘿一声,“那是师祖脾气好呗,舍不得对小辈凶。”
孙钰嘴角抽了抽,舍不得?舍不得打死才是真的,他心塞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转而说起砚台来,“知道这块砚台的来历不?”
许怀义摇头。
孙钰解释道,“这是老爷子拿东西跟旁人换的,是他最喜欢的几块砚台之一,这叫端砚,为群砚之首,石质细腻滋润,涩不留笔、滑不拒墨,但凡文人,都以有一方端砚为荣,你……暂时算了,回去给你媳妇儿用。”
许怀义打开看了眼,但他的眼力,也看不出好赖,却不妨碍他高兴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