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怀义老实应下,也不敢多问,总觉得心虚,毕竟,江墉就住他家隔壁,还成了儿子的先生,这般亲近的关系,他到现在却还瞒着孙钰,总是不太妥当。
多说多错,还是闭嘴吧。
倒是孙钰提及江墉,说个没完,言辞间对这位当世大儒很是推崇,语气里也透着几分遗憾,“可惜,江先生急流勇退了,不想被打扰,连家里的儿女都瞒着,要不是他找人印刷这两本书,露出几分行迹,至今都没人打听到他的半点消息……”
许怀义试探的问,“这么说,大家找到他在哪儿了?”
孙钰摇头,“只猜到他并未离开京城,也对,大隐隐于市,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,谁能想到他就在这附近呢,他不想暴露,谁也不敢当那出头鸟再去打探,免得惹了江先生不喜,那才是得不偿失。”
“大家找他……都是为了求学?”
“多半是吧,若是能拜在江先生门下,那锦绣前途就稳了大半,即便不能入师门,能得几句指点,于学业也大有益处。”
“那另一小半呢?”
“有想求字画的,也有纯粹敬仰江先生的风采想见一面的,还有便是朝堂上跟随皇子的势力,若能拉拢到江先生,得他青眼,那意味着什么,你可知道?”
许怀义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