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昌骏缓过神来后,喊了长随进门,问道,“查出什么来了吗?”
长随战战兢兢的摇头,他平常办事能力还是很厉害的,没点本事也不能跟着姚家家主身边当差,但今晚的事儿,一桩桩的都太诡异了,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。
姚昌骏用力拍了下桌子,“废物!但凡作过,必有痕迹,你们都眼瞎了?”
长随吓得噗通跪地,“老爷,奴才翻来覆去都查看过了,真的什么痕迹都没有,守门的那俩人也拉下去打板子了,可就是打的皮开肉绽,他们也还是那句话,就是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,什么动静都没听到,更甭说人影了,而您这书房里,丢了那么多贵重之物,加起来,一个包袱都装不下,光那株红珊瑚就有半米多高,还有那匹玉石雕琢的马,奴才一个人搬都费劲,那贼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带走的呢?”
所以,压根就不是贼,也不是人,而是鬼啊,只有鬼才能解释这些反常的现象。
姚昌骏打了个哆嗦,忽然觉得书房里阴冷刺骨,对于鬼的说法,他半信半疑,无缘无故的家里怎么会招惹到那些脏东西?可若不是鬼,又是谁能办到?
比起招惹了什么厉害人物,此刻,他倒宁愿是鬼魅作祟了。
要是议论达官贵人,百姓们还能有点忌讳和忌惮,可姚家就是个五品官的门第,在京城,随便溜达都能遇上几个身家不凡的,五品官压根不当回事儿。
许怀义道,“肯定会,我为了强化鬼的印象,离开时特意在那些小厮面前又表演了一场神出鬼没,反正眼下的轻功办不到,只会往鬼神上琢磨,还有我那身打扮,栩栩如生,完全就是黑无常再现啊,古代的人本就迷信,好糊弄着呢。”
长随恭声应下,若不是现在太晚出不了城门,他恨不得现在就走。
顾欢喜无语又好奇,“你到底怎么办到的?”
顾欢喜看着车里忽然躲出来的东西,还有些反应不过来,哪会让他继续睡,“别睡了,到点了,你再不出去,李云亭该怀疑了。”
顾欢喜比了个赞。
许怀义摇头,“没有啊。”
他回答的又快又干脆,李云亭顿了下,“是信不过我?不肯跟我说?”
苏喆笑起来,“还是怀义心细,思虑周全,这么说,那贼还真是只偷了点金银俗物了,跟姚二老爷院子里闹鬼同一个晚上发生,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牵扯。”
赵三友脑洞打开,猜测,“难道那鬼搞出那些动静来,是为了给贼打掩护?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点开手机,把拍下来的图片放大了给她看。
许怀义闭着眼道,“没事儿,我昨晚在新宅子里住的,就我一个人……”
许怀义闪出房车,穿戴齐整,匆匆赶往武学院,正好踩着点冲进教室,只是上课讲了些啥内容,他都没听进去多少,满脑子都是那些书信上写了啥,还有账本上是不是涉及到了不得了的人,不然媳妇儿的脸色为啥那么不好看?
思来想去都没有头绪,许怀义眉头紧锁,还隐隐有些心浮气躁,这一幕看在李云亭眼里,就是他遇上难事儿了,正发愁没有解决办法。
“对啊,我刚才咋没想到呢?”赵三友懊恼的锤了下自己的脑袋。
但苏喆心里就忍不住翻腾开了,他跟李云亭想的差不多,那‘鬼’不会是许怀义装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