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来就是玩的,还惦记着学习干啥?玩就要玩痛快,放心吧,耽误不了你读书。”说完,他还转头对李云亭道,“看看,我儿子就是这么勤奋好学,唉,我要是有这份自律和努力,还愁啥武举啊?”
做纸牌并不难,李云亭是个行动派,很快就根据许怀义的要求,裁剪出大小合适的纸张,顾小鱼也上手帮忙,画出图案和数字,没一会儿,一副牌就做好了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江墉若有所思,“比起孙钰的真实身份,我更想知道,他收怀义为徒的目的,或者说他到底看中了怀义什么?单纯的惜才还是……”
顾小鱼却有些纠结,纸牌是好玩儿,但他却怕玩物丧志,耽误了学习……
江墉扬起嘴角,“也对,他那么机灵的人,早在我送他那副字时,他怕是就查过我的身份了,却能按兵不动,只这份心性,便也是难得了。”
“您是说,他还有其他的身份?”
顾小鱼臊的更没话可说了,他宁肯挨骂,也不好意思听许怀义这种炫耀的夸赞。
顿了下,他问道,“你说怀义知道我的身份了吧?”
许怀义详细说了游戏规则,李云亭和顾小鱼都是聪明人,一听就懂,刚上手还有些生涩,连着输了几把后,便找到了窍门,于是,许怀义从大杀四方,变成被虐杀的那个,他越打越丧气,其他俩人正相反,越打越起劲儿,若不是到了饭点儿,还舍不得放下牌。
许怀义干笑,“光玩一种你不腻歪啊?等下我再教你别的玩法。”
他思维一发散,就有点收不回来。
老仆道,“应该是知道了吧?”
“那不一样……”
“嗯,孙尚书教子严厉,便是几个庶子都不是庸常之人,嫡子又岂会平庸?依孙钰的本事和资历,不管是十二禁卫军,还是西山大营,都有他一席之地,便是去西北也能建功立业,但他却偏偏留在学院里,他才而立之年,你觉得正常?”
李云亭倒是接受良好,还附和了几句。
顾小鱼,“……”
“是我多虑了,怀义大智若愚,可不是个会吃亏的主,说不准,将来他们师徒谁能为谁所用呢。”
他如今跟许怀义一家牵绊的越来越多,便也不由得为这家人打算,他可不想许怀义成为孙钰的棋子。
老仆道,“还是老爷的眼光更好,同窗之谊,哪里比得了师生之情?”
师生如同父子,可不是能随意斩断的。
“是不正常,那老爷您觉得他的另一层身份是什么?”
“呃?那得先有纸牌啊……”
李云亭则有些出神,发挥的也失了水准,倒是叫许怀义捡着便宜了,打的眉飞色舞。
老仆看了几把,心里便有数了,“不知道这纸牌,许公子还有吗?”
许怀义忙道,“没有,这副也是临时做的,很粗陋,回头我让人多做几副,再给先生送去。”
老仆道了谢,弯着腰,不疾不徐的离开。
李云亭盯着他背影,直到人不见了,才收回视线,问道,“怀义,你跟他交过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