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钰立刻道,“儿子明白,儿子也没想掺和,您看,事情就到李垣这里,如何?”
“罪名呢?”
“贪功冒进,导致一百多位村民丧生,这个罪名,即便有昌乐侯和大皇子妃保他,也能判个流放了,此人除去,怀义也就能安稳过日子了。”
“那昌乐侯和大皇子妃呢?”
“昌乐侯如今低调的很,自从那场引发热议的天降雷罚后,他就关起门来过日子,连应酬都省了,肯定不想再闹出什么事儿,让京城的人再盯上,再者,他是个聪明人,自然懂得断臂求生、丢卒保车的道理,当年让李垣出面,而不是世子李基,大概就存了这样的心思。”
一个庶出的儿子,必要的时候,可以说弃就弃。
“至于大皇子妃,儿子的意思是,就让大皇子去管吧。”
闻言,孙尚书哼了声,“你当大皇子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儿?”
就算当时不知道,事后也肯定能想明白,但他能管的了吗?
若能管得了,也就不会有去年的事儿了。
孙钰无奈的叹了声,“那也得让他管,不然还能怎么办呢?”
报给皇帝?那他窥视了皇家的丑闻,还能落得好?
孙尚书忽然问,“去年,皇长孙跟着他舅舅韩钧回外祖家探亲,遇上山匪,下落不明,连韩钧也不知所踪,这件事,你让人去查过吗?”
孙钰表情复杂的道,“当时去查这事儿的人是定远侯,具体的不清楚,只听说,韩钧带去的人死了大半,马车也摔下悬崖毁了,找到的时候,不少尸体残缺不全,像是被狼和秃鹰啃食过,便怀疑韩钧和皇长孙已经……”
“过后,禁卫军一直在找人,却都没有消息,大皇子府,已经默认……”
“儿子如今再查,倒是有了几分猜测,或许韩钧和大皇子吉人天相,只是基于某些原因,暂时不便露面。”
他说的含蓄,说是不便,其实是不敢、不能,毕竟什么山匪啊,很大可能是大皇子妃派去的杀手,当年下毒没毒死,可不得再继续谋害?
如今,她也算得偿所愿了,虽然她生的儿子还没被请封为世子,但只要皇长孙不出现,那位子迟早是她儿子的。
孙尚书略沉吟片刻,便有了决定,“那你去吧,尽量把事情做周全些,怀义要保,却也不要跟昌乐侯府上结了仇,有些事儿,提醒便可,如何处置,让大皇子自己决定,你不要干预。”
孙钰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