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苦了百姓,累了一班文武大臣们。
<div>韩钧闻言,冷嘲道,“私下铸造兵器等同谋反,可是诛九族的大罪,这世上有几个敢做这等掉脑袋的事儿?无非是皇室中人罢了。”
也只有他们才会生出这样的野心。
许怀义试探的问道,“那你事后可有查出到底是谁了吗?”
韩钧垂下眼,“没有确凿证据,不便胡乱猜测。”
闻言,许怀义也不失望,说起来,俩人毕竟是头回见,有所保留才是对的,他也没全盘拖出不是?
“你继续说……”他给韩钧的杯子里,续了新的热茶。
韩钧端起来,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,这才又道,“接二连三的暗杀,实在磨人,我想着这么下去,迟早要坏事儿,怕再护不住锦儿,便想了个法子,到了青州后,给他寻了户人家,仓促之下,也顾不上详细打听,粗略看着,倒是朴实善良,我给他们留了银子做报酬,约好一个月回去接锦儿,谁想,我后来被缠的太紧,对方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,我根本脱不开身……”
“被那些人疯狗一般咬着,我哪敢回去接锦儿?这么一耽搁,就是三个月,等我终于把那些人都解决了,回去寻锦儿时,那户人家却不在了,我四下找人打听,才知他们是逃荒去了,可逃荒时,却抛下了锦儿……”
许怀义纠正,“不是抛下,是见你迟迟不去,起了恶念,想卖掉小鱼,小鱼知道后,不想落的那样凄惨下场,于是只能逃了,才五岁的孩子啊,举目无亲,孤立无援,只能自己为自己筹谋,唉,真是每次想起来,都心痛难当。”
韩钧身子微僵,声音更加黯哑,“是我的错,思虑不周,给锦儿安排的竟是虎狼之窝,险些害了他一辈子,当时,应该给他留下个人陪着的……”
许怀义见他是真的悔恨莫及,没再继续戳心窝子,转而道,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看看现在,不就否极泰来了?”
韩钧虽然觉得他太不谦虚有些大言不惭,却还是点点头,附和了一句,“锦儿能得你庇护,确实是他的福气,相救之恩大于天,你但有所求,不违背道义良心,我定全力以赴助你达成所愿。”
他说完,站起来身来,郑重的行了个大礼。
许怀义坐着没动,坦然受了他的谢意,这是他应该得的,至于其他,他摆摆手,“我没什么所求,你也不必报答了,我当时并不知道小鱼身份,所以谈不上相救,只是他合我的眼缘,家里又确实需要个孩子承继我岳父那边的香火,这才收养了他,他喊我一声爹,我照顾庇护他,应当应分,你不用放心上。”
他说的太过随意,又理所当然,韩钧听的愣住,是不是客套话,他还是能分辨的出,人家这不是客套,而是一副主家的态度啊!
这是收养了锦儿不打算还了吗?
“许公子,你这是何意?”
许怀义无辜的眨眨眼,“我没啥意思啊,我就是让你别太客气,小鱼是我儿子,我们一家人还谈啥恩不恩的?那多外道啊,你说是不是,韩大侠?”
韩钧定定的看着他,目光如炬,犹带几分不敢置信,“你以前不知道锦儿身份,让他喊你一声爹,不知者不罪,可如今,你已然清楚他是我外甥,是大皇子的儿子,是大雍朝皇长孙,你如何还敢以父亲自居?你就不怕被治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