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钧今年都二十五了,至今未婚,这年龄放在古代,妥妥的大龄剩男。
他背着手,溜溜哒哒的回到卧室,就见媳妇儿和孩子躺在炕上,一个睡得正香,一个在翻书。
“回来了?”
“嗯,咋又躺着看书?这样对眼睛不好……”
“其实没看几页,琢磨事儿呢。”
“琢磨啥事儿?”
许怀义脱了外袍,也躺了上去,惬意的摊开四肢,看着她,随口问道。
顾欢喜把江墉找她的事儿说了一遍,末了,不解的道,“江先生替阿鲤打算就让我觉得很奇怪了,他是小鱼的先生,又不是阿鲤的,没想到,他还这么迫不及待,阿鲤才九个多月啊,还啥都不懂,难道就要开始拜师学习了?后世的孩子都没这么卷……”
许怀义听后,却一点不讶异,“这事儿没啥奇怪的,定是江先生看出焦大夫也想跟着咱,帮他找个正大光明的理由罢了,抛却亲缘关系,还有啥关系,比师徒更亲密牢固的?”
顾欢喜闻言,挑眉看他,“你确定?”
许怀义笑道,“放心,绝不是我自作多情,其实昨天我就瞧出来了,焦大夫不想离开,但他觉得非亲非故的留下不合适,才跟着许家村的人一起走了……”
他神色有几分自得,焦大夫不想走,间接说明他人缘好,讨喜,也说明,他在这座宅子上花的那些工夫和心思都没白费。
顾欢喜揶揄道,“你还是别太得意了,当心打脸,我瞧着,分明是焦大夫相中咱家阿鲤了,他那一身医术,总得找个弟子继承衣钵不是?”
许怀义跟闺女还能争?很痛快的道,“你说的对,是咱阿鲤魅力大,人见人爱,花见花开,嘿,你说焦大夫也是,咱们跟他多熟了?直接找我说就是,还用拐弯抹角的找江先生出面,这不多此一举吗?”
顾欢喜无语,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?人焦大夫要脸,哪有上赶着要给人当师傅的?”
那多掉价啊。
许怀义心神领会,“还是太外道……”
顾欢喜没接这话,问道,“那你的意思呢?”
许怀义想也不想的道,“当然应下啦,咱们原本不就有这打算嘛,正好,一拍即合。”
顾欢喜担忧的道,“可听江先生的意思,等阿鲤会说话后,就要跟着焦大夫学习认草药了,拔苗助长都没这么着急。”
许怀义不以为意的道,“这不算啥,学就学呗。”
“你舍得?”
“舍得啊,又不是让咱阿鲤去出大劲儿,认识草药而已,对阿鲤来说,还不跟玩似的?”
“……”
失算了,还以为他会强烈反对,毕竟比起她,他对闺女,堪称是溺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