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欢喜倒也没有特别愤怒,只是觉得悬在头顶的那把刀子,可算是落下来了,自从收到许怀义的提醒,她就等着定远侯府或是孟家那边出手,却一直没动静,她还纳闷呢,难道那两家觉得太冒险,知趣的悬崖勒马了?
好家伙,敢情是要等着江先生和焦大夫都离京后再爆发啊!
也真是难为他们能忍这么久!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会所的问题上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。
苏喆的小厮叫银山,忠心机灵,很得重用,平时不离左右,这次派他来传话,可见苏喆真有点急了,也是认为这次的事情非常严重,不敢轻忽。
银山来时焦灼不安,还有几分惶恐,生怕说完后,顾欢喜受不住那些风言风语,情绪崩溃了,届时,他可不知道咋应对,偏主子如今要避嫌,又不敢登门,只能让他出面。
谁知……
“顾夫人,您听明白了吗?”
别是他说的太含蓄,她没反应过来吧?可要说的太直白,岂不是污了耳朵?
顾欢喜一脸平静,点点头,“不就是外面谣传我和你家少爷的绯闻吗,觉得我俩趁怀义不在家,就不清不楚了,我红杏出墙,不守妇道,你家少爷给朋友戴了绿帽子,忘恩负义……”
银山听的冷汗直流,既然都明白,咋没点反应呢?“那您……”
顾欢喜笑了笑,“真相如何,该知道的都知道,自己人不误会就好,至于外人怎么谣传,权当个乐子看呗,若是为此生气痛苦,搅和的家宅不宁,那才是如了对方的意,让亲者痛仇者快。”
银山目瞪口呆,就,就这么简单?女子的名节被污,为了自证清白,多少人绞断头发青灯伴佛,或是干脆一根白绫了断余生,再不济,也得寻死觅活的闹一场吧,怎么就这么轻描淡写无所谓呢?
“您不怕许公子……”
顾欢喜自信满满的道,“放心吧,他不会多想,回去跟你家少爷说,也让他不用紧张,怀义肯定相信他,更不会质疑我的清白。”
“那您本家族人呢?”
“喔,顾家就我一个,没人指手画脚,至于许家,早就断了关系的,他们管不到我顾家的事儿。”
“那,那……”
顾欢喜的镇定自若,云淡风轻,把银山给整不会了。
“跟你家少爷说,让他稳住阵脚,暂时不要多做什么,眼下急着澄清反而显得心虚,该干啥干啥,反正莫须有的罪名,坦荡一点就是,若是非要做点什么,那就让人去查查,这些龌龊最先从哪家人嘴里传出来的,还有谁在背后煽风点火,推波助澜,查清了,才好洗清冤屈。”
“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