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节外生枝、无事生非的人,都会上头被厌弃。
“所以说,那两家这次要倒霉了,啥时候搞事不好,非要撞在枪口上,用他们杀鸡儆猴也不错。”
“自己作死,怨不得旁人,我就是纳闷,瞧着定远侯和平远伯都不是蠢人,咋就任由子孙干出这等蠢事呢?刚传出风声,及时止损也行啊,咋还放纵他们火上浇油、闹到这般地步了呢?”
顾欢喜猜测,“也许是低估了咱们的战斗力吧?更没想到,我不但没羞愧难当的上吊自杀以保全清白,还反其道而行之、大张旗鼓的去告状,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,在他们看来,这太匪夷所思,绝对超越了他们的认知范畴,八成以为我是疯了。”
闻言,许怀义不由畅快大笑,“你大概真相了,哈哈哈,真想亲眼看看那些人的嘴脸,是不是气的要吐血了……”
何止要吐血?定远侯自诩这辈子已见过不少大风大浪,面对啥情况都能在人前做到喜怒不形于色,可如今,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,就差找人去撕咬一番了。
书房里,上好的茶盏碎了一地,地上跪着几个人,个个脸色惨白,浑身发颤,像待宰的鹌鹑。
定远侯见状,更加愤怒,“有胆子去造谣生事儿,怎么没胆子承担?你们的能耐呢,嗯?不是把天捅破都不怕吗,现在怎么成了这幅怂样了?怎么,怕被抓去蹲大狱还是怕被砍头?”
屋里,鸦雀无声,连句辩驳都不敢。
定远侯气的胸膛起伏不定,指着他们又大骂了一盏茶的功夫,末了,疲惫的坐在椅子里,闭了闭眼,哑着嗓子道,“这次,谁也救不了你们,本侯也无能为力,当初既然敢做,那就该有个准备……”
听到这话,跪着的几人才忍不住喊起来,有叫“父亲”的,有叫“侯爷”的,一声比一声凄惨。
一时间,哀求声不断,还夹杂着崩溃的哭嚎声。
定远侯漠然看着,不为所动,“别觉得本侯心狠,看看外面那些人,好歹你们还有命在。”
有几个参与的下人,已经被拖到院子里被活活打死了,那惨叫声,瘆的人头皮发麻。
留在书房的,有俩是定远侯的庶子,还有他们近身伺候的小厮,现在被关在牢里的马管事,也是他俩的人,到头来,李云昭竟是片叶不沾身。
这俩庶子成了替罪羊,谁叫他们都仰仗着李云昭得鼻息过活,讨好嫡长兄是他们从小就学会的生存之道,过去也因此得了不少便宜,但现在,遭到反噬了。
俩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好不可怜,他们后悔了,可后悔有用吗?
其中一个试图挣扎,替自己解释,“父亲,不是儿子想要造谣生事啊,是听了长兄……”
定远侯厉声喝斥,“闭嘴!”
对方像是掐住了脖子,反应过来后,眼底尽是颓败绝望。
是了,他怎么能将这件事攀扯到世子头上呢?就算他是帮李云昭办事的又如何?父亲知道,但绝不会认。
顶罪的只能是他们,谁叫他们在这个家里不重要呢?可有可无的人,才会被推出来牺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