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世子烦躁的蹙眉,“谁欺负轻贱你了?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可理喻呢?我是为你好……”
“呸!”孟重楼毫不客气的打断,一面憎恶和鄙夷的道,“都他娘的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来管我,真要为我好,咋不想法子帮我把病治好?咋不花钱给我安排个像样的差事?咋不把世子之位让给我?我也是嫡子,是孟家正儿八百的儿孙,我比你差哪儿了?不就晚出生几年吗?凭啥这个家里啥好处都得是你的?”
孟世子不受控制踉跄了一下,他脸色苍白,像是听到了什么诛心之言,“你,竟染是这么想我的?我不知道,你心里竟存了这么多怨恨……”
孟重楼冷笑,“你自是想不到,因为受委屈的又不是你!”
孟世子只觉得一口血冲上来,嘴里甚至唱到了甜腥味儿,晃了晃身子,倒退着跌进椅子里,一面颓败茫然。
孟伯爷见状,叹了声,心头的不忍悉数压下,终于有了决定,他把守在门外的长随喊进来,沉声道,“把二爷给捆了。”
长随一愣,杵在原地没动,怀疑是自己听错了。
不止他,孟世子也不敢置信的看过去,父亲这是?
孟伯爷面无表情的又重复了一遍。
长随这才反应过来,虽然心底震惊,却不妨碍他执行命令。
孟重楼试图反抗,嘴里大声嚷着,“爹,您疯了?”
孟伯爷定定的看向他,“你就当为父疯了吧。”
他不止这一个儿子,他得为整个平远伯府一百多口人负责。
孟重楼气急败坏,不管不顾的嘶吼起来,“你不能这么对我,我有什么错?我做的那些事难道只是为自己好?我还不是为了整个伯府的前程?凭什么出了问题就牺牲我去扛罪?有好处,你们都扑上来抢,这不公平!我不服……”
孟伯爷呵斥长随,“动作麻利些,捆个人怎么这么费劲?”
长随冤枉得很,心想,这不是不敢下重手吗?到底是府里的二爷,他敢往死里折腾?
被训斥了,他才敢动真格的,三下五除二,便将孟重楼制服了。
孟重楼双手被反剪的捆住,因为挣扎,头发和衣服都很凌乱,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,他眼睛充血,呼吸急促,像被束缚的困兽,瞪着孟伯爷,再无半点恭敬,“放开我,不然你肯定会后悔的!我是为谁办事,心里清楚,得罪了那位爷,别说你担不起,整个伯府都得填进去……”
孟伯爷失望的摇摇头,“到现在你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哪儿了,都是为父教子无方,报应啊!”
感慨完,见他还要继续说,忙冲着长随道,“堵住他的嘴!”
“是,伯爷。”
这回长随很给力,也是怕听了不该听的被灭口,赶紧拿出帕子,也顾不上干净不干净的,就塞孟重楼嘴里了。
“呜呜……”
孟重楼气的目龇欲裂,这样的对待,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,他不顾一切的挣扎,手腕被绳索磨出血来都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。
这幅模样,无疑叫人胆寒。
孟世子惊惧不安的喊了声,“爹,您,你这么对二弟……”
二弟肯定要恨上了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