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死了,没法问,我也仅仅是怀疑罢了,找不到旁的线索。”
顾欢喜想了想,“楚王世子和李云昭那儿呢?可有啥异常?”
许怀义道,“没有,高升跟他俩的人都没有接触,应该不是他们的安排。”
闻言,顾欢喜也无可奈何了,“行吧,那之后呢?又出啥事儿了?”
许怀义皱眉道,“死了一个人,当成了意外,倒是没掀起什么风浪,但后来遇上山石倒塌拦路,耽误了几天行程,军中的抱怨就多了起来,在路上,吃住都十分简陋,本来就挺辛苦,还要去清理那些路障,为此还有人受伤了,这都还没正经上战场呢,就接二连三的出事,所以,便跟着有战事不详的传言冒了出来,以至士气受挫……”
“这是人为了吧?”
她虽是询问,语气却笃定。
许怀义苦笑,“还是没证据,私底下抱怨的、传话的,倒是都抓起来惩治了,但审问下去,却都没有别的异常,就是单纯的发牢骚。”
“锦衣卫呢?他们对这种事敏感多疑,总不会轻易再揭过去了吧?”
“嗯,他们还在查,但不能大张旗鼓的,闹出的动静太大,恐被人再利用,那才真是出大事了,出师未捷身先死,你说得多倒霉催的?”
顾欢喜一时无言。
许怀义继续道,“队伍里,不少人像孟平一样,都是怀揣着建功立业的心思才报名的,本来战意汹汹,都盼着去战场上杀敌博取功劳,谁想,半道上就让人钻了空子、玩起这些阴谋诡计来,真是扫兴。”
顾欢喜提醒,“不仅是扫兴,若迟迟抓不到搞事的人,还会人心惶惶、疑神疑鬼。”
许怀义郁郁的“嗯”了声。
“你有怀疑的人吗?”
“我怀疑过楚王世子,但又想不通他这么做的目的是啥,拖延行程、延误战机,他也是要跟着担责受罚的,应该说,对付里,那些大大小小领头的,都得不了好。”
“有没有可能……跟那位异性王爷有关?”
这话,给许怀义打开了新的思路,他愣了下,“我咋没想到呢?”
“你可能当局者迷吧,我也是瞎猜的,你可别被我带偏了,凡事得有证据……”
“我明白,你放心,这事儿我不会去碰的,我也没那能力和人脉,回头提醒一下师傅,让他去和锦衣卫去查,别说,越想,越觉得那位异性王爷有动机了,这几十年,他驻守沿海,天高皇帝远,那一片早就成了他的地盘,谁知道他背地里都干了啥事儿?跟倭寇有没有私下交易?或是密谋造反啥的,总之,不会是个安分的,他拦着我们去,不会是想抓紧时间消灭证据吧?”
这么一说,许怀义在车里都待不住了,急匆匆的又喝了一瓶奶,便揣着一包肉干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