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怀义摇摇头,箭头只是刮破了衣服,没伤到皮肉,也幸好没伤到,不然……
卫良白着脸,咬牙切齿的道,“老爷,这不是流箭,这是谋害!”
战场上,有时候杀红了眼,敌我打得混乱,是有可能会被自己人的流箭误伤的,但箭头上抹了毒,又是明显的冲他后心射过来,这就不是误伤,而是有预谋的害命了。
至于是谁,几乎不做他想。
许怀义眼底闪过狠戾,声音却平静的没有起伏,“嗯,我知道,把那倭寇的尸体看好了,这次,谁干的,谁偿命。”
真当他没脾气呢。
等到战事结束,满目苍夷,让人不忍直视,许怀义已顾不得这些了,吩咐卫良将证据带回去,他倒也没急着处理这事儿,照旧帮着打扫完战场,掩埋了尸体,又去救治所给大夫打了会下手,这才去了孙钰的营帐。
孙钰已经从卫良嘴里得知了此事,气恨的当场就摔了杯子,又冲俩亲兵发了一通火,等到许怀义来时,他已经冷静了不少,没不管不顾、大张旗鼓的去调查。
他想先听听许怀义的意见。
营帐里,只他们师徒俩,许怀义开门见山,“师傅,弟子能猜到是谁放的冷箭,若是查,只需盯着他们就行。”
孙钰问,“你指的是……李云昭?”
许怀义点点头,“肯定有他,但不会只是他一个。”
孙钰不确定的道,“难道还有信国公世子和乔怀谨?他们跟你也结怨了?”
许怀义斟酌道,“应该不是他们,二皇子目前,可不会想要弟子的命,四皇子暂时也不会。”
“那三皇子就想了?他应该更想拉拢你吧?有你和李云亭那层关系在,你站定远侯府的希望还是很大的,最起码明面上,能糊弄一部分人。”
“可顾家跟定远侯府撕破脸了啊,您忘了?定远侯府的人污污蔑我媳妇儿,我媳妇儿将他们告到京兆府了,判了三年,还又挨打,又罚银子,他们能不恨弟子?”
孙钰反应过来,“那这仇,确实结的不小。”
许怀义道,“不死不休了。”
孙钰看着地上,脸色已经乌青的倭寇,冷声道,“背后冲袍泽放冷箭,是军中大忌,一条人命可不够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