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在这场事件里感到有那么点高兴的,也就是二皇子和四皇子了,毕竟鹬蚌相争,渔翁获利,他们趁机拉拢了不少人心,尤其是曾经看好三皇子的文武大臣,眼瞅着三皇子要凉,纠结几天,便转换了支持的阵营。
不过,他们对楚王府,起了深深地忌惮,哪怕有李云昭背锅,有太皇太后在其中周旋,他们也不觉得楚王府就是清白无辜的了。
身为皇家子孙,有野心实在是与生俱来的本事,端看谁有能力真的能坐上那把椅子,胜者为王,败者……只有死路一条,所以谁不想争呢?
之前,是他们忽略了,毕竟他们这一脉,已经当了两代帝王,谁能想到楚王府还能贼心不死呢?
于是,夺嫡的阵营里,又多了一个对手,争斗更复杂激烈了。
当然,这些都是高端局,对寻常百姓来说,完全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,顶多就是道听途说,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。
顾欢喜把这些消息都整理出来,趁着夜里两人相见,仔细说给许怀义听,京城发生的事儿,很可能也会影响到南边的战事,她对政治不是很敏感,但男人通常有这方面的天赋。
许怀义听后,皱眉琢磨了一会儿,问道,“定远侯现在闲赋在家了?他没替自己想法子打点吗?”
顾欢喜摇头,“明面上,是闭门谢客,啥事都没做,事实上,有没有翻身的后招,谁也不知道,只听说三皇子为他求情,被皇上给揍的血沥呼啦的,如今很多人都觉得他没指望了。”
许怀义嗤笑,“一群捧高踩低、鼠目寸光的。
闻言,顾欢喜挑眉,“你觉得三皇子还有机会?他最大的依仗不就是定远侯这个舅舅吗,没了副统领一职,很快就会人走茶凉,届时,谁还愿意把前途性命寄在三皇子身上?”
许怀义意味深长的提醒,“放心吧,三皇子一时半会的还凉不了,建兴帝还指望他平衡朝堂呢,大皇子不争气,四皇子势力又相对较弱,若是三皇子也倒下了,谁还能制肘二皇子?更别说,现在还又多了个楚王,皇帝更不会轻易舍弃哪个了,下场的皇子越多,水就越浑,那他的位置也就越安稳,平衡术,帝王玩得都溜着呢。”
顾欢喜一点就透,“你是觉得建兴帝对三皇子没实质性处罚才这么琢磨吧?”
许怀义点头,“算是吧,不然就冲李云昭干的那些事儿,定远侯能仅仅是被卸职?抄家都够了,三皇子即便没参与,但多半也是知情的,毕竟,李云昭做那些事的目的,可都是为了三皇子,他是受益者,事情败露,还能不付出点代价?只是被镇尺砸一下,可是太轻了,要知道,跟闽王和倭寇有勾结,这罪名,即便是皇子也担不下来,贬为庶民,或者圈禁,都有可能。”
闻言,顾欢喜好奇的问,“锦衣卫找到证据了?”
许怀义郁闷的叹了声,“抓的那些人倒是撬开嘴了,他们确实跟倭寇有接触,但他们不承认通敌卖国,只说是私下交易点货物,就为挣钱而已,至于闽王府,七拐八绕的攀扯上一位管家,管家也痛快招供了,但仅仅是个人行为,他借着闽王府的势,手底下养了些闲汉,收钱办事,替人消灾解难的,反正,就是跟闽王无关。”
“这么说,还是没挖出真正能一击必中的证据啊,看来楚王府和闽王府做事,都非常谨慎小心,尾巴处理得相当干净,想抓到他们,还真是不容易。”
许怀义含糊道,“倒也没那么难……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