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时,父子之情可就岌岌可危了。
韩钧的初衷是为了小鱼谋算,是为小鱼好,可小鱼真的喜欢吗?
韩钧离开时,还跟她说了一句,“我已经建议齐王主动请命去北边驱逐鞑子了,帮他分析了利弊,他没一口拒绝,说要考虑几天。”
顾欢喜还惦记着小鱼的事儿,对他又扔下的这个炸弹,反应就平静多了。
直至夜里,她等到许怀义露面,忙把韩钧干的这些事儿说了一遍,想听听他的意思。
谁知,许怀义的重点却是放在韩钧最后说的那几句话上,为此感慨不已,“韩钧还真行,真就去撺掇齐王了,上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,就算齐王不用亲自去跟鞑子搏命,那也是有很大危险的,况且北边条件多艰苦啊,一场风寒都可能要了命,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就这么怂恿他去了,真出了问题,韩钧担得起责任吗?”
说完,又忍不住道,“他为了小鱼,这是打算全豁出去啊,他不在意齐王死活,也不怕小鱼事后会怪他吗?舅舅再亲,也亲不过当爹的吧?”
顾欢喜翻了个白眼,“齐王还没答应去呢,你现在就琢磨这么多,很可能就是庸人自扰,不是该操心那封保证书吗?”
许怀义大大咧咧的道,“保证书有啥好操心的?”
“那是韩钧逼着齐王写的,不怕他将来坐上皇位后翻旧账?”
“嗤,他有脸翻旧账吗?那不是他欠小鱼的?他没本事护住儿子,让小鱼在外受了那么多苦,给点补偿不是理所应当?”
顾欢喜无语的提醒,“那是一点补偿吗?那许出去的可能是太子之位,何等重要!就是他,将来说了都未必算。”
许怀义道,“小鱼是嫡长子,不管从哪头论,他都是名正言顺得第一继承人,品行和学识又都是最好的,难道满朝文武还不满意?”
顾欢喜瞪他一眼,“他们满意有啥用?皇位牵扯到的利益大了去了,齐王除了小鱼,如今膝下可是还有俩儿子,将来指不定还会有多少,他们能不抢吗?到时候,小鱼就是个活靶子,那份保证书,可未必就是个好东西。”
许怀义若有所思。
顾欢喜继续道,“而且这事儿,韩钧瞒着小鱼做的,他是为小鱼好,怕小鱼将来重情,下不去手,可,可小鱼真的会领情吗?就算感恩韩钧的一番心意,但韩钧一次又一次的这般自作主张,替小鱼安排打算,小鱼就必须只能被动接受?他的路,不是该他自己走吗?我们可以帮忙,却不能控制着他的双腿走路啊!”
许怀义苦笑,“你说的我都明白,但显然,韩钧不是咱们能劝说的动的,咱们说的多了,恐会让他多想,还以为我们是在争什么呢。”
“那咱们告诉小鱼呢?”
“别,那更不妥,有挑拨之嫌,小鱼虽说是对咱们亲近,但人心最经不起考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