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后穿小鞋,也麻烦。”
“嗤,穿小鞋?他们有那个脸吗?去年少送了一趟粮草,可以推给雪大堵路,今年没法再用同样的借口了,就拿喂猪的饲料糊弄,真当我们这些人没脾气呢他们能弹劾,我们也能上奏折,最后谁倒霉还不一定呢,师祖只要收到消息,还能不为师傅撑腰叫屈?”
顾欢喜见他都思量清楚了,便没再继续劝,转而好奇的打听,“你们从土匪都抢了什么好东西?”
说道这个,许怀义来了精神,一脸盎然的跟她分享剿匪趣事,末了才随意的道,“土匪窝里能有啥?无非就是些银子,粮食,藏的可严实着呢,没点眼力,甭想找着。”
顾欢喜点了下头,沉吟着要怎么说许红莲那事儿时,就听许怀义问,“是不是几个皇子掐的越来越狠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猜的呗,皇子们掐的狠,跟随他们的官员还能闲着?自是要帮着摇旗呐喊,心思都用在争权夺利上,哪还会认真办差?送到军营里的粮草都敢搞出了纰漏,原因八成就在这儿。”
“也可能是为了栽赃陷害对手,好拉对方的人下马。”
“嗯,倒也有可能,还可能是故意的,为了难为我们。”
听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样的猜测,顾欢喜心里咯噔一下,“你们谁跟朝廷的大佬结仇了?”
许怀义指了指自己,“我就有恨不得我死得仇家啊,要不当初是咋把我塞进军营的?平远伯府的姻亲故旧可不少,兵部和户部里,都有人,那位孟世子,就在兵部里领着份闲差呢。”
“他们,不会胆子这么大吧?战时,敢冲粮草动手,一旦查出来,可是砍头得大罪。”
“哼,他们都敢做局在战场上冲我放冷箭了,还会啥不干的?”
顾欢喜一时无言以对。
许怀义自己倒是并未多放在心上,“些许小人罢了,让他们蹦跶,迟早都给抓了,充军发配,也让他们尝尝喂猪的饲料是啥味儿。”
“嗯,明天我找个由头,让韩钧帮忙去查一下平远伯府的关系网,是不是有疏漏的地方……”
“也行,主要还是盯死了孟瑶,平远伯府有献出一座矿山的功劳,又有未卜先知的光环,一般的罪名,压根扳不倒他们,顶多损失几个小虾米而已。”
俩人聊了一会儿,顾欢喜又陪着他吃了顿宵夜,吃饱喝足,她才说起许红莲和许大伯上门求情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