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药铺开的很低调,只放了一挂鞭炮听了个响声。
不过,因为坐诊的是焦大夫,听到风声来看病的人,依旧很多,半点不显冷清,算是开门红了。
顾欢喜没去,许怀义抱着闺女去跟着忙活了一天,他在家装病实在装不下去了,再不出门溜溜腿,就快憋疯了。
忙完药铺开业,许怀义又去给李云亭当傧相,从早应酬到晚,喝的一身酒气才回来。
顾欢喜没好气得数落了他一场,“人家娶媳妇儿,你喝的这么起劲做什么?”
许怀义醉眼朦胧的道,“不是因为挡酒,是学院的同窗们聚在一块儿,没忍住,多喝了几杯,总不好让人觉得我当上武义将军了,就看不起人了……”
“有人说酸话了?”顾欢喜给他弄了碗醒酒汤递过去。
许怀义捏着鼻子灌下去,呼出口气,脑子清醒了不少,“说酸话是免不了的,很正常,谁叫我确实升的快呢,当初大家都在一条起跑线上,现在,我却甩他们好几条街了,谁能平衡?
唉,就是孟平,都有些不得劲儿了……”
“他怎么了?”
“他着急呗,去年跟着打倭寇,运气不好,刚上场就受了重伤,错过好几次机会,回来后,凭他的功绩,只封了个伍长,他不愿意去,就还留在学院,这次平叛,他又主动报名了。”
“也可以理解,就他自己去?”
“还有赵三有,他在军营里,正好抽调到他,不去也得去,喝完今晚上这场酒,明日他们就得出发了。”
“你觉得能打赢吗?”
“不好说,就算能赢,也打的会很难,怕是要拉扯很长时间,楚王筹谋了这么多年,那些私兵肯定不是花架子,再挟裹上普通百姓,壮大队伍,占据城池,你说,这仗能好打?”
“那百姓又要苦了……”
“谁说不是呢?打仗就会死人,还要消耗粮草,国库早就没钱了,粮草从哪儿来?还不是得从百姓身上薅羊毛?唉,怕是又要加税了,本来人心就不稳,以为弄出个太子来,就能让百姓忘记建兴帝干的那些蠢事了?呵……”
不过这次许怀义猜错了,朝廷没跟百姓加税,而是冲商户下手了。
除了提高商税,还让商会里的会员们捐助。
当然捐助这事儿,不能做的太直白,但再拐弯抹角的暗示,本质上也是逼着商人们掏钱。
商人们自然不乐意,羊毛薅起来没完没了了?
但苏家率先带头,捐出了五十万,受到了朝廷表彰,还给了个五品的虚职,虽是虚职,也意味着身份的彻底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