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事都不是一帆风顺的。跟家里一商量,都不同意。父母反对,老婆也反对。那个在相亲场合处处征求秦寿意见的袁萍,现在也敢跟他说不了。这时候的袁萍,已经不再是刚结婚时那种逆来顺受,可怜巴巴的她了。结婚后秦寿跟她没话,为避免尴尬,就让她跟一帮娘们学习打麻将。谁知后来竟然上瘾,在这麻将桌上常年混迹,已经和这些女人磨炼的一样粗俗世故了。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,四个女人唱的更欢。
他们反对的理由很简单,投资太大,你秦寿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,最大的问题是资金,都是农民出身,哪里有那么多钱。秦寿一心想干大事,想成为人物,他说要干就得干。他忽然想起结婚时的彩礼,便隐隐有了盘算。
是夜,秦寿一改往日的冷淡,买了女人爱吃的零食,弄了瓶红酒,对袁萍大献殷勤。袁萍受宠若惊,喝了不少酒,脸红扑扑的。秦寿服侍她睡下,温存过后,她伏在秦寿侧身抚摸着她的胸膛撒娇。秦寿看时机成熟,便问道:“袁萍,当时咱们结婚时我家给了你们多少彩礼?”
“四万九多少……将近五万块吧。”袁萍醉眼朦胧地说。
“你爸妈花了多少?有没有什么剩余?”
“我爸妈给我买了些陪送,然后自己花了一点,余下的两万给了我……”
“两万?”秦寿突然两眼放光,继续说:“那这两万块钱你是花了还是在哪放着呢?”
“我哪舍得花,我存到了乡里一家家具门市,我闺蜜她叔叔那里。他按15%的月利率计息,一年三千多块呢!利息我都给孩子买衣服,补贴家用了……”
秦寿本来想说打麻将也用了吧,可是此时不便拆穿,便说:“人家给你打欠条了没有?你可放好了别弄丢了?”
“打了,打了,我把他放在第三格柜子的最底下,藏得严实着呢……”说着呼吸开始慢慢变匀,一会儿便睡着了。
等袁萍睡熟,秦寿这自诩要成为人物的人,便干起了时迁的勾当。
第二天,秦寿便去了乡里那家家具门市,把钱取了出来。可是建造一个门厂,初步预算也得几十万,这才哪跟哪,钱还差的很多,怎么办呢?忽然间他又想到妍姿妙婷四个姐姐。
大姐秦妍比秦寿大了十六岁,几乎快差了一代人。大姐在秦家因是女孩,自然不被看重,秦父秦母也不大管她,所以自小脾气暴躁,爱与人争吵骂战。大姐嫁给了邻村的一个农民,姓卢名伟。卢伟在家排行老末,自幼顽劣。两人结合,就像豺狼遇猎狗,少不了一场场恶斗。初时还不分胜负,后来大姐发现破绽,撕咬下去,最终把他降服。秦寿来了大姐家,具告来意。大姐倒和父母袁萍一个腔调,说道:“弟弟,建厂子这多么大的事啊!你可得三思后行啊!”
“大姐,我来的时候见你们村里有好多盖房子的,你看他们盖好都是要用外地门。如果我做起来了,他们肯定要就近找我啊。”秦寿循循善诱。
“情况确实是这样,但是我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,要不咱等过两年看看再说。”大姐毕竟是女人,强势也掩盖不了天生的婆婆妈妈。
“这做生意就得有胆有识,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,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,就像大姐你与人吵架,总是先下手为强,所以她们都打不过你。”请将不如激将,秦寿改变战术道。
“那是,你姐我打遍天下无敌手,出生四十多年来未尝一败。”转念又说:“我和你姐夫就靠这几亩地,我也拿不出来钱帮你啊。”
“你别骗我了姐,你和我姐夫农闲时出去打工,倒有些收入;还有我大外甥女刚定了亲,彩礼都好几万呢!”兵法云,知彼知己百战不殆,秦寿早就打探到了底细。
“你想用多少?”
“两万吧!”
“两万?那我得和你姐夫商量商量!”大姐想以进为退。
“商量啥啊?你家还不是你说了算,我姐夫早就被你治的服服帖帖了……”秦寿不怀好意的笑道。
“你个混不吝……”大姐倒也笑了,“好吧,我就给你两万吧。”
“谢谢大姐恩赐!我可以给你付利息,等赚钱了我就还你……”
“我才不要你的利息,好好做你的生意就行。”
秦寿取了钱,临走时嘱咐大姐先不要告诉父母袁萍。大姐方悟似乎中计,踢了他一脚,叫骂快滚蛋。
接着秦寿去了二姐家。来到二姐家,发现大门紧闭,叫了几声没人答应。本来里面有动静,他一叫反而安静了下来。他心想不对,可能大姐已走漏了风声。他清了清嗓子,故意大声说:“原来二姐不在家,那我回去了。”然后迅速躲到一个角落里窥视。不一会儿,门“吱呀”开了一条缝,二姐从门缝里往外扫视,见外边没有人,门才完全打开,抚拍着胸脯说:“这祸害总算是走了……”话不落地,秦寿跳了出来,吓了二姐一大跳。他说:“二姐,你亲兄弟来了,却要吃闭门羹,你就是这么个待客之道啊!”二姐听了脸一阵羞红,只得招呼他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