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十年后。
“施主,我看你印堂发黑,此行怕是有血光之灾。”
任无忧看着这拉着自己不撒手,还念叨自己有血光之灾的黄袍僧人,嘴角微微抽搐。
“大师,我看您的印堂也发黑,快黑成焦炭了。”他正色回答道。
只见那僧人眉毛之上,整个天灵盖都是由漆黑金属打造,头顶六个戒疤反射着周遭红红绿绿的霓虹灯光,显得分外晃眼。
“贫僧当年云游四方,一时不查被一伙奸人开了瓢,只得换上这金铁头颅,倒也省去了半月一剃发的麻烦,算是有失有得。”
这和尚也不恼怒,反倒向任无忧解释起了这金属头盖骨的来历。
任无忧身躯一震,这和尚被人开瓢换了头盖骨,还能说有失有得,怕是当年被开瓢的时候还伤了脑子,自己还是尽早脱身为妙。
任无忧几欲逃离,这僧人拉住自己衣服的右手却如同虎钳,自己以全身之力都挣脱不得。他仔细一看,这手关节分明通体玉白,自己不确定是什么型号的改造,但显然价格不菲。
任无忧不由得苦笑,感情自己是以皮肉之躯和这半身金铁的和尚较劲,真是白费功夫。
僧人看任无忧去意坚定,出声询问道:“施主,你真不愿随贫僧去寺内一避?”
“大师,我真有要事在身。”任无忧如实回答。
“那好,贫僧也不为难施主,就送施主这八字箴言,逢窖没入,逢楼莫登。”说罢,他松开右手,回头便走。
任无忧一愣,突然心有所感,出声阻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