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照片，苏灿一进来就看到了，只是之前没有询问。

曾燕子顺着苏灿的眼神朝电视柜上看去，脸上露出苦涩笑容问道：“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老家吗？因为我恨曾家，包括我父亲去世，我都没有回去。”

说着，曾燕子起身，到电视柜上拿起了那张有些泛黄的老照片，然后抬手指向门外。

“小区出去右边，是海城金茂大厦，以前，那里是一个小村子。”

“我和我爱人，从大学出来后，就租住在那边的小村子里。”

“我是学医的，他是学物理化工的。”

“他被分配到了中州战部物理研究所。不过没有编制，是个临时工。我父母看不上他，堂兄闹的最凶，不同意我们俩的事情。”

“我很生气，就留在他身边，然后偷偷结了婚。”

曾燕子的语气越来越低沉，似乎想到了当年的一些回忆，嘴角又勾起了笑容。

“那你爱人呢？”苏灿询问。

“谁知道呢？可能死了吧。”曾燕子说着，放下照片，转身到沙发上抱起了小白狗。

她一边抚摸着小白狗一边轻声说道：“结婚没多久，他说单位要执行一项秘密任务，他也报了名。”

“说只要任务成功，他就能升职，到时候就跟我回家去见爸妈。”

曾燕子说着，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，眼泪无声滴落在了小白狗身上。

“他走的那天，下很大的雨，我连伞都撑不住。他说要去很远的塞外，那边条件苦，我给他煮了六个鸡蛋，烫了几张饼。送他上了车……”

“可，可从那天之后，到现在，二十三年多，我再也没见过他。”

似乎是感受到主人的悲伤，小白狗也哼哼唧唧起来。

“苏神医，你说他是秘密任务，就算死了，单位总要来给我报丧吧。我还是他老婆啊！”曾燕子抬头看向苏灿，已经泪如雨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