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左丘峰半腰下的刑罚广场上,一道道尖锐空洞的鞭打声不断响起,伴随着一个女人痛苦的惨叫声传开。
数百名左丘峰上的族人举着火把,面色各异看着被绑在石柱上,由刑堂男子执法鞭打的左丘凤。
苏灿就站在人群前面,背着手,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笑容。
左丘凤已经被抽打的浑身是伤,衣服破碎,雪白的肌肤皮开肉绽,鲜血浸湿了各处。
她双眼无比怨恨的看向苏灿,看到苏灿脸上的笑容时,就像是看到了左丘兰对自己的嘲讽。
她内心对于苏灿的憎恨已经到了无法言喻的程度。
身为长老,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鞭打,往后的左丘凤在整个族内都抬不起头来了。
但她不敢反驳,不敢反对,是自己违反的族规,更是族长亲自授意,甚至连左丘王都没有出面,只凭这一点,左丘凤就知道自己这一劫躲不过了。
全是苏灿,该死的只有苏灿。
整整一百鞭,打完之后左丘凤已经面目全非,旁边一名刑堂男子快步上前将浑身是血的左丘凤放了下来,取下了身上的绳索。
“二长老,对不起,让您受委屈了。”
“来人,快送二长老去医药堂。”
两名侍女快速冲上前将左丘凤抬起,然后朝旁边一头白色大雕狂奔而去。
苏灿撇了撇嘴,有些无聊。
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:“你这样做,只会让自己面对更大的危险。”
一转头,看到身穿粗布白褂的左丘付,正平静的看着自己。
“管事大人。”苏灿微微一怔。
“我不是管事了,现在只是普通的族人,现在没什么事,陪我去喝一杯?”左丘付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两位长老都受到了惩罚,两位管事也被免,左丘付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太好。
在苏灿住处的平台上,明月悬挂头顶,身前是一张小木方桌,上面摆着切开的烧鸡和一些卤味,一坛老酒放在旁边。
酒过三巡,两人没有动用体内力量去疏散酒精,有了些微醺之意。
“总算是结束了,好在,我们还略胜一筹。”左丘付有些感叹说道。
“左丘凤为什么要对付三长老?”苏灿见打开了话匣子,便开始发问。
后者摇摇头,看向天上明月,喃喃道:“在其位谋其事,族长想的是一回事,副族长和长老想的又是另一回事,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明白。”
“我只是知道,两位明争暗斗好些年了,不过没摆上来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