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为伯父被抓一事而来。”
李维正大吃了一惊,一步上前抓住他胳膊道:“你知道什么?”
王三豹向外看了看,低声道:“这里说话不便,咱们到屋里去说。”
李维正立刻开了门,将王三豹带进屋里,他点亮了灯,立刻问道:“你说吧!”
王三豹沉吟一下便道:“这件事可能和县老爷有关。”
‘张知县?’李维正的脑海里忽然闪过那位整天病怏怏,泡在药罐子里的迷糊知县,他疑惑地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和张知县有关?”
“因为去抓你父亲的人不是秦典史的手下捕快,而是张知县直管的那几个站班皂役。”
李维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,他想起了秦典史曾给自己说过,说自己以后会慢慢明白张知县的厉害,现在他终于明白了,就从自己进县衙开始,这个张知县就已经给父亲挖好了陷阱,自己其实应该想到的,他李维正进县衙得了这么个肥差,父亲只给李县丞和马师爷送了礼,他张知县怎么肯善罢甘休,他当然不会是善男信女,否则他全家喝西北风去,况且还要养两个师爷呢!钱从哪里来?
既然是他手下站班皂役干的事,这件事和他张知县必然有直接关系了,难怪他一早要去凤阳,可是那三千贯钱又是怎么回事,难道是父亲给了张知县,而他又嫌少吗?不可能,三千贯钱啊!市价可是七百两银子,这可以买多少地,坐赃六十两就被剥皮抽筋,为一个小小的差事他就收了七百两银子,怎么可能还嫌少,逻辑上不符啊!这里面难道还有其他猫腻吗?
李维正背着手走来走去,要想搞清这里面的名堂,必须要见到父亲,想到这,他又回头试探着问道:“豹子,你知道我父亲关在哪里吗?”
“我当然知道!”王三豹忽然笑了,笑得是那么得意。
李维正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,王三豹居然知道,他欣喜若狂,连忙问道:“我父亲关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