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他冷静地问姚广孝道:“那大师以为我们该如何应付秦王之事?”
“我有十六个字送给殿下:置身事外、静观其变;秦王有难、推波助澜。”
朱棣对这十六字深以为然,这时,忽然门外传来了侍卫的禀报声,“殿下,三王子来了,有急事要求见殿下。”
“刚说到他,他就来了,”朱棣笑了,“把他请到我这里来。”
无须姚广孝再说什么,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........
片刻,晋王朱纲如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,他刚进府便看到了朱权留给他的信件,信中说因夺信案事发,锦衣卫已在奉命调查他,希望他尽快给自己网罗罪名,朱纲一时没有想通其中的关键,他也有幕僚智囊,却在太原没有带来,他意识到事态紧急,他便赶来和燕王商量。
若论兄弟间的关系,朱纲和二哥朱樉更为密切,这次武昌夺信案他就是得到了秦王的消息,他也派了一名心腹率十几人前去参与,只是他的人把注意力放在了黄州,没有直接参与武昌的斗争,事后也无声无息地回来了,这期间朱纲一直在草原与北元作战,对此事知之不详。
但有一点朱纲很清楚,朱樉野心彰显,在父皇为夺信案发怒的时候,他是万万不能和二哥走得太近了。
一进门,朱纲便问道:“四弟有没有听说什么?”
“三哥莫急,坐下喝口茶慢慢说。”朱棣亲手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他。
朱纲坐下,他喝了一口茶,稳住了心神便问道:“我听说父皇因夺信案发怒,四弟这里有没有什么消息?”
老四似乎也派人参与了夺信案,这一点朱纲也隐隐有所耳闻,他就想了解父皇的责罚只针对他一人,还是几兄弟人人都有份,如果人人都有份,他倒不急了。
“三哥先告诉我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”朱棣不露声色地问道。
朱纲看了他半天,见他确实是不知情的样子,便叹口气道:“看来父皇只是责罚我一人了,哎!悔不该听二哥撺掇,派人去参与什么夺信案,鱼没吃着,倒惹了一身腥,不瞒四弟,父皇为此事震怒,竟要处罚于我。”
朱纲说完,用手抱着头,情绪显得十分沮丧,朱纲虽是老三,但他夺嫡之心却远不如秦王那般强烈,在朱权留给他的信中,让他自己找一个罪名给锦衣卫,以避重就轻,但朱纲却拿不准父皇的心思,便来和四弟商量。
“你说这件事我该怎么办?”朱纲抬起头望着四弟道:“有人劝我避重就轻,找些事端给锦衣卫处罚,我心里拿不定主意,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朱棣端起茶杯,沉思了片刻便道:“避重就轻也好、坦然受责也好,关键是要看父皇的用意,我觉得这次父皇只责罚你一人,看似不公,其实大有深意,我以为父皇其实就是因为你责任最小才处罚你,他其实也不想把事情闹大,所以借你来警告我们大家,如果你避重就轻,达不到父皇的目地,那事情反而会变得更严重,三哥,这一点你想过没有?”
朱纲思索一下道:“四弟的意思是让我承认此事,接受父皇的责罚,对吗?”
朱棣点了点头,徐徐道:“父皇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,他最恨被人欺骗,我也不多说了,主意还是要你自己拿。”
.......
随后朱纲告辞了,从四弟这里得到启示还是让他有点顾虑重重,在避重就轻和坦白承责这两个选择上他始终拿不定主意,他还要再好好想一想.
.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