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正看了半天,他摇了摇头,表示不知道此物,陈万“这玩意我小时候在四川见过,叫做奇香膏,是一种奇药,但南洋那边可不是药,很多人都服食它,而且容易上瘾。”
“鸦片!”李维正脱口而出,眼前这个黑漆漆的膏体极可能就是荼毒了中国近两百年的鸦片,李维正霍地地抬头,盯着陈万里的眼睛徐徐问道:“是不是它的花异常鲜艳,成熟后用刀切开果实,流出的汁凝固后就是这种膏,它又叫做罂粟,是吗?”
陈万里似乎感到李维正的语气开始不对,心中有些紧张起来,点了点头道:“当地人不叫罂粟,但花和果实正如大人所说。”
李维正的脸色霎时阴沉下来,冷道:“你没有向大明走私这东西吧!”
“没有!没有!”陈万里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“我不敢,这玩意吃了会上瘾,害人太深,我给大人带一点来,只是因为它是一种奇药,关键时候能用它止痛救命。”
“好!这一箱奇香我收下了,但我警告你,你若胆敢将它走私到大明来,或者将它的种子传来,我会剥了你的皮。”
陈万里连连躬身道:“小人敢!小人不敢!”
李维正命将甘薯抬上了宝船,他想起一件事,又问陈万里道:“大明福建海外的小琉球岛你去过吗?”
陈万里连忙笑道:“怎么没去过,我有一属下就是出身在小琉球岛上。”
他向船头一名正在整理缆绳的高年轻男子招招手,男子快步上前,他给李维正跪下磕头道:“小民林潮见大人。”
李维最初见他皮肤黝黑。原以为他也是吕宋人。可仔细看才发现他和别地吕宋人不一样。倒像是福建那边地客家人。李维正不由惊喜地问道:“原来你是小琉球人?”
“回禀大人。小人家代是福建沿海渔民。元末迁到澎湖列岛来大明海禁。我祖父不愿种地。便带领全家逃到小琉球岛居住几年小琉球岛被倭寇盘踞。我们生活日益艰难。一个偶然地机会。我便跟陈大哥出海闯荡。”
“那小琉球岛上你还有亲人吗?”
“我父亲和弟弟都还在。”
李维正背着手沉思了片刻。便对陈万里道:“有些事情我可能还需要你们帮忙。但我不能留你们在山东。你们先去耽罗岛暂住会写封信给你们。”
陈万里连忙躬身道:“我愿为大人效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