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愚钝,不明白殿下的意思。”
朱棣淡淡一下道:“那是你不了解我那个侄子,他在.深宫中长大,又是皇长孙,可以说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他想得到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,对他来说当然是小事一桩了,而且我的侄子脾气特犟,和他的父亲很像,如果他因为李维正而得不到这个女子,他必然会记恨于李维正,再加上我在旁边煽风点火,这样一来,他还能容忍李维正吗?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,把此事做成他们二人决裂的导.火索?”姚广孝终于明白燕王的意思了。
朱棣缓缓点了点头道:“正是这样!”
说完,他站了起.来,背着手道:“我已经反复考虑过了,现在我们不动朱允炆,也不要再去打压李维正,相反,要利用他们替我干掉秦王,尤其是李维正,我知道他是个恩怨分明之人,这次复出,他于公于私都不会放过秦王一党,此人心狠手黑,胆大敢为,我们要给他创造条件,要让他抓住秦王的把柄,你懂我的意思了吗?”
“属下明白了,这就去办!”
“去吧!纪纲是个人才,你以后也要多给他一点机会。”
“是!”姚广孝下去了,朱棣凝望着屋顶,半天他才摇了摇头,喃喃自语道:“李维正,你既然不肯跟我,又为何要收下我那封信,或许你只是身不由己,希望我没有看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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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朱标在二月病逝后,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,在四月初七下葬了,他只是被临时安葬,以后他会和父亲朱元璋一起合葬,朱标虽然下葬了,但他的灵堂却没有撤去,供各地官员进京后祭奠,灵堂还是设在东宫,在新太子没有册封之前,包括太子妃常氏和朱标的几个儿子都依然住在东宫。
李维正在进京后的第二天便来到了东宫,也就是朱标下葬后的第四天,太子灵堂设在东宫偏殿,在灵堂门口,有专人给李维正换了一身白色的孝服,李维正慢慢走进灵堂,灵堂肃穆,两旁挂有巨大的白色幔布,在正面的桌案上摆放着太子朱标的灵牌,旁边则有一个老僧轻轻地敲着木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