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景隆自从大败后,就仿佛失踪了一般,谁办不知道他躲在何处。
他的府宅被烧,妻子带儿子李增枝住回了娘家,仆役也多散去了。
但李景隆又是牵运的,他遇到了一个千古未有的仁慈皇帝,在他手中丧尽了百万大明军卒,却仅仅只被免去大都督一职,连他曹国公的爵位也保留着。甚至还改封他为右军都督金事,正二品高官,这是他何其之幸也。
此时的李景隆藏匿在右军都督徐增寿的府中已经整整一个月了,这天下午,徐增寿散朝归来,有仆役来禀报,曹国公有事找他,徐增寿快步来到李景隆居住的东院,老远便听见了一阵悠扬的琴声,徐增寿摇摇了头,这个李景隆也太多情了,这个女人连陪他败两仗,这种不祥之人居然还留在身边。
书房内。李景龄半靠在软褥上,手里拿着酒杯,一边饮酒,一边跟着琴声摇头晃脑,韩千娇一身白衣似雪,嘴角带善浅浅的笑意,此时她已经脱离了燕王情报机构,李景隆风光时她不觉得,可他败了时,弗千娇倒喜欢上了这个自命风流的人物,对他动了真情,一直就跟在他边。
李景隆正眯着眼欣赏佳人窈窕背影,忽然院里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咳嗽,李景隆立刻听出来,这是徐增寿到了,他立刻低声吩咐韩千娇道:“徐增寿到了,你四避一下吧!”
韩千娇立刻起身进了别室,李景隆将杯子放下,走到门口笑道:“徐都督今天回来得早啊!”
徐增寿背着手慢慢走进了李景隆的房内,扫了一圈,见屋里随处可见倾翻得酒壶。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,他笑了笑,“事情已经过去了,景隆兄何必又一直耿耿于怀呢?”
李景隆始终认为自己大败的原因六分是朱允炆催促得急,三分是将士不用命。余下一分则是燕王太厉害,至于自己,他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放手施展才能。
他傲慢地抬头道:“我有什么耿耿于怀,耿柄文不是也败了吗?这世上能敌的过燕王的,又有几人,我本来就想慢慢对阵,就因为他在后面催促得急。不败才怪,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。开心得很呢!”
徐增寿见他不认错,也不多说什么,便笑问道:“景隆兄找我有事吗?”
李景隆半晌没有说话,过一会儿他才嫉妒地说道:“我听说盛庸在济南打败了燕王,皇上一定高兴坏了吧!”
徐增寿却摇摇共道:“没有像你想的那样高兴,这次胜利在朝中争议很大。有人庆祝,但也有人认为盛唐是在燕王决定议和后才偷袭得手,胜之不武,有损皇上信誉。”
“这是谁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