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一怔,“先生,你、你这是干什么?”
“实在是属下的想法不敢和军师芶同,恐怕会误了殿下。”
“先生快快请坐!”朱棣连忙将他拦了下来,笑道:“我知道你的想法肯定和军师不同,如果一样的话,熙儿就不会是那样了,人称锦衣卫毒秀士,我怎么能不好好听一听先生的意见呢?”
“多谢殿下信任,那属下就直说了。”
吕思远又坐了下来,这一次他直言不讳道:“殿下,属下认为军师的话咋听有理,实际上是误了殿下。”
朱棣精神一振,他挺直了腰道:“先生请详说。”
“殿下想过了吗?就算殿下保持沉默,难道这件事就不会成功?李维正的强劲实力就摆在那里,说得不敬一点,他就算取大明而代之都有可能,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相国了,只要他提出来,小皇帝不得不乖乖照办,他之所以大造舆论,无非是想得到大明文人的支持,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,而殿下保持沉默,只会让人理解为殿下也支持大明恢复相制,那么,那些反对相制的右班武将又去何处寻找寄托呢?”
“说得对!”朱棣重重地拍了一掌桌子怒道:“军师果然是误我,本来我去年已经明确提出‘恢复祖制,诛尽左班文人’,那么这次事件我更应该旗帜鲜明反对才是,现在我却如一只缩头乌龟,厉于前而软于后,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?”
吕思远站起来躬身道:“这只是属下的拙见,请殿下多和军师商量。”
朱棣摆了摆手道:“军师的话也只是辅助,真正拿主意的还是我本人,先生不必担心军师。”
“那属下就告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