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他又问,“男同事还是女同事”
“女同事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不知出于何种心理,又小声补充了一句,“我平时也很少很少和异性来往的。”
别说异性,她和同性都少有来往,除非必要,她都是远离那些热闹的。
秦昼却笑了“怕我吃醋”
周凛月脸一红,语气慌乱的让他别乱猜,然后急忙挂断电话。
她靠着墙,双手还握着手机,放在胸口。
很奇怪,最近这种感觉很奇怪。
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她都会先想到他。
哪怕只是不回家吃饭这种小事,都会提前给他打一通电话。
坐车去了医院,地上堆满了鲜花和果篮。想来已经提前有人探望过了。
老师状况还行,已经能起身了,这会坐躺在病床上,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人。
他是背对着病房门坐着的,所以周凛月没有立刻看清他的脸。
穿着简约,但气质却儒雅内敛。
仿佛一坛深埋地底,沉淀多年的酒。
老师笑道“老毛病了,你说弄得这么大阵仗,连你都出山来看我了,反倒让我觉得不心安,还以为命不久矣。”
男人让他别乱说“我问过医生了,没大碍,这些天好好休息。”
听到这个声音,周凛月愣了愣。
老师越过中年男人的肩看见她了,笑容慈爱“怕你担心所以没敢和你说,想不到还是知道了。”
周凛月将鲜花和补品放在一旁,走到病床边“您身体好些了吗”
老师抬手捶了捶肩膀“老毛病了,一到冬天就疼。躺个几天就好了。”
闻言,周凛月也就放下心来。
男人抬眸,看见站在旁边的周凛月。
周凛月同样也看到了他。
那张不怒自威的脸,眼中却带着几分温和。
周凛月结结巴巴,最后底气不足的喊了声爸。
病房内没几个人,同事还在楼下停车,让周凛月先拿着东西上来。
男人点头,问她“吃过饭了吗”
她摇头“还还没有。”
看出了她眼里那点恐惧,老师笑着打圆场“看来你平时和阿月接触的时间还是太少。这丫头最怕和陌生人交流了。”
旁边的门打开,妇人端着一盘切好块的苹果出来。
哪怕年近五十,可仍旧保养得当,脸上看不出半点岁月的痕迹。
杏色的针织长裙,外面搭了件羊毛披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