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酒倒了点在掌心,合掌搓热之后,才按住她的膝盖,沿顺时针轻慢的揉。
“医生的话听见了”
周凛月乖巧坐在那,一条腿伸出车外,被秦昼放在怀中。
他低头,专心为她揉着伤处。
周凛月看见他的眉骨与鼻梁,他仿若与生俱来般的淡漠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过于凌厉的骨骼线条。
还有那双总是平静淡漠的眼。
不管看谁都都缺点意思。
芸芸众生,在他看来都不值一提。
可就是这样的人,却一次又一次的甘愿在她面前服软臣服。
半蹲的动作像是半跪,她的鞋被脱了,此时只穿了薄袜的脚抵在他怀里。
他的动作不太熟练,明显也是第一次。
“知道你下周有比赛,但身体要紧。”
他把她的裤腿慢慢往下卷,又为她穿好了鞋子,而后才站起身,“你现在觉得没什么,往后等落了病根,后悔都来不及。”
想不到他唠叨起来也能没完没了。
周凛月知道他说的有些道理,可她同时也明白,有些东西是不能避免的。
这是舞蹈生的职业病。
她身边好几个人脊椎都不大好,平时不能做太大的动作。韧带拉伤更是常有的事。
她的沉默让他敛容“周凛月,你不能总让我担心。”
周凛月心口颤了颤,为他这句话,也为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。
最终还是妥协点头。
“我以后会多注意的。”
这一注意,就注意了好几年。
直到现在需要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时,周凛月都会想到秦昼当时那个心疼的眼神。
只是出了那场车祸之后,她也落了好几处旧伤。
偶尔也会疼上一疼,最严重的时候,她一个人抱着被子在房间里哭。
甚至还得依靠止疼药来缓解。
与秦昼结婚后,疼痛的次数明显减少。
有一次她半夜渴醒,正好看见秦昼坐在床边,替她按摩伤处。
与第一次相比,手法明显熟练许多。不知道练习过多少次。
每次发作起来,那里是最疼的地方。
黑暗中,她不敢出声,仿佛她是偷窥者。
直到那个时候她才恍然大悟。
从前觉得疼痛减轻可能是因为这里风水和环境好。
又或者,是神龛里供奉着的那位神像在保佑自己。
可是与迷信无关,也与神像无关。
是秦昼的爱在保佑她。??,请牢记:,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