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今倒是知道该怎么讨好他, 话专挑好听的说。
“秦昼哥哥最好了,是全天下最好的人。”
这把小甜嗓撒起娇来,让人毫无抵抗力。
唇角都快抑制不住了, 偏偏还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。
听一句和听无数句的区别,他还是懂得。
周凛月哪里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无耻思想,只觉得是自己说情话的火候不太够。
绞劲脑汁想了好久,继续补充:“心地善良, 善解人意,还......”
她卡了壳,最后竟然憋出一句,“还贤惠。”
他皱眉轻笑,眼里带着几分玩味:贤惠?我吗?”
外婆希望他能找个贤惠的妻子,想不到最终他变成了贤惠的丈夫。
他嫌她夸的太敷衍:“来回就是这几个被用烂的词, 该不会和那封情书一样,也是你从网上抄来的?”
他惩罚般的在她腰上捏了捏。
被碰到痒肉,她弯下腰, 笑着往他怀里躲。
车内温度正好, 灯没开,只有远处那盏路灯折射进的微弱光亮。
暖黄的,如同火焰熄灭前。
秦昼的手放在她臀上,大约是因为动作过于自然,竟也看不出半点狎昵来。
他略一扬眉:“说点我爱听的。”
周凛月哪里知道他爱听什么。
脸色茫然,问他:“你爱听什么?”
他倒也丝毫不吝啬, 靠近她耳边,低沉气音牵出那一点笑来:“秦昼哥哥最大了。”
她脸一红,不肯说。
秦昼耐心十足,将人抱在怀里慢慢哄:“这有什么好害羞的, 在床上又不是没说过。”
明知她会害羞,却还是咬着她的耳朵,故意将话继续往下说:“比这更露骨的不是也说过。”
周凛月默不作声,那双手将他衬衫的领口攥地越发紧。
那些话,都是他哄骗她说出来的。
如今再回想起来,只觉得有一阵火将她从头烧到了脚。
她委屈的不行,声音都染上点哭腔来:“秦昼,你不要再说了。”
热衷于把人弄哭,到头来反而又是自己心疼。
有毛病吗这不是。
秦昼温声笑着:“好好好,我不说了。”
他轻轻在她后脑勺上拍了拍:“眼睛哭肿了待会还怎么去医院看病人。到时候病人看到你哭成这样,还以为自己命不久矣。情绪影响病情,你负得了这个责吗?”
这句话果然有用,周凛月立马不哭了。
从他怀里离开,本来想去拿纸巾的,但心里还记着仇。
故意在他衣服上蹭了蹭,擦掉眼泪。
秦昼笑容宠溺,伸手揪着她的后领,将人扯离自己。
“脏不脏。”
周凛月哼了一声,扭头不再看他。
他嘴上嫌她脏,动作却骗不了人。一口一个脏死了,动作却格外温柔,替她擦掉眼泪。
上下看了眼:“眼睛好像有点肿。”
她有些担心:“真肿了吗。”
说完还要回头去照镜子,才刚侧了身子,又被秦昼按着后脑勺,重新压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