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间感到有几分李太白行书的风韵。

“好，而且不是一般的好。”萧毅如实回答。

蓝正山拿起压纸的砚台，问道：“你是在夸字，还是这四个字蕴含的深意？”

“当然是在夸您的字，写得龙飞凤舞，颇有大家风范。”萧毅的漂亮话也是随口就来。

蓝正山笑道：“他们都说你不擅长巴结人，完全是荒谬的嘛。你说起夸人的话，这不是一套接一套的？”

“说了内心感受，没有丝毫夸张。”

蓝正山看向萧毅，问道：“你有没有注意到另一个细节？”

萧毅仔细观察蓝正山的穿着打扮，没有任何独特之处，甚至连手里握持的毛笔，都可以看出不是高端产品。

等一下。

视线接着扫过砚台，宣纸和毛笔，立马意识到蓝正山所说的内容。

他写字的工具，悉皆来自整合后的文华文具厂。

蓝正山看到萧毅的眼神，知道他意识到了关键所在，微笑道：“毛笔的质量可以再精益求精一点。其余的东西，和那些需要花大价钱买到的产品，没有太大差距。”

他以一个顶尖业余书法家的身份，对文华文具厂出产的文房四宝，提供了相应的建议。

“接下来我找沈杰碰一下，让他想办法提升制作毛笔的工艺。”

“不是我想夸你，可是你旗下的产品，确实极大地便利了消费者。干得不错，以后也要继续保持。”蓝正山对萧毅取得的成就，进行了口头褒奖。

听着这两句话，萧毅心里十分受用。

事实证明，这只是开胃小菜。找他来的真正目的，还是要求龙耀集团在核心科技领域的研发路线，坚定不移地走下去。

整个谈话过程只有十五分钟，接着来了一通电话，蓝正山不得不去忙碌。

萧毅也便告辞。

离开蓝家的高墙大院，感觉心头的压力瞬间消失。终究是顶级大佬，接触的时候得小心翼翼，无形中会增加心理负担。

好像自由自在的鸟，从鸟笼里逛了一圈，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