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啊……”铃木园子刚想反驳,却注意到到谷水泉手里的回忆之卵,想起他之前打量的地方,不由得语塞了,“我……我那时候不懂事嘛,也不知道这东西对于原来的主人有多重要的意义,所以才会……”
“我不是在说这个。对于原主人来说它寄托着回忆,对于我来说,这同样也是蕴藏着你儿时回忆的东西啊。回忆与回忆,又哪里能分个高下呢,重要的终究是还是感情,而不是寄托感情的东西,不是吗?”
“哼哼,你总是满嘴歪理,我说不过你就是了,反正我也确实没你这种博览群书的推理小说家脑袋好用。”铃木园子嘀嘀咕咕着,但是却怎么也压不住嘴角的弧度。
满嘴歪理……博览群书吗?
谷水泉忍不住想起那个满嘴歪理的知识分子老太爷了,想起那座城堡顶端的绝世美景,想起地下室里的孤苦尸骸。
虽然灰原哀曾试图让他想开一些,但是,终究还是意难平……
这世间的道理千千万,懂得道理的人千千万,真正过得好一生的人却寥寥无几。
谷水泉自忖不是什么有大毅力大智慧的人,所以在回归世俗之后,终究还是会和其他人一样去饱尝思维和行动、理想和现实、远方和眼前的错位所带来的痛苦。
“又怎么了?脸色变得这么难看?”铃木园子奇怪又有点担忧地看着谷水泉,最近他怎么有点喜怒无常的样子,而且好像心里藏着什么事没和自己说。
毛利兰在后面看了看自己的闺蜜,又看了一眼谷水泉的脸,还是和往常一样平静啊,这是怎么看出来脸色难看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