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行越问:“走了么?”
秦望舒颔首,“走了,走时好像还有点遗憾,你们不会真的有一腿吧?”
“方才还有谁进去?”陆行越不答反问。
“还有方四,那个满脑子吃喝嫖赌的蠢货,他比你家夫人进去的还早,似乎在里面闹了一阵。”秦望舒不屑地撇撇嘴。
“你要下去找你家夫人么?”秦望舒这人变脸速度极快,这会儿又笑吟吟的了。
陆行越沉默半晌,摇摇头。
“方才交代你的事,别忘了。”
秦望舒扇尖点了点下巴,“不是我说,这事你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查到一点线索,要么是实在见不得人,要么是这件事背后的水远比你想象中的浑,你一定要追查到底么?”
他眸光微沉,语气也正经了些,“行越,你我是兄弟,你别嫌我话多,我觉得你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,何必对过去耿耿于怀?”
“人若无根,与浮萍何异?”陆行越淡声道:“若我早知……”
早知什么,终究没说出口。
他面色黯然一瞬,又很快恢复了冷漠,沉默地注视着人来人往的长街。
秦望舒叹息道:“成吧,拿你没办法,我会继续查的,有什么线索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。”
“多谢。”陆行越转过身来冲他做了个长揖。
秦望舒赶紧闪身一躲,“你别折我寿,有这份心,你不如多给我点银子。”
陆行越刚想答应下来,耳边忽然响起了周全的话:“主子,夫人看了库房后,嫌你穷呢。”
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他别开脸,“该是多少就是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