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一人做事一人当,此事与他无关,求陛下明鉴!”
她重重一叩首,不等陆行越和惠安帝开口,她直起身子继续道:“第三,妾所学并非医术,而是异术。”
此言一出,陆行越面上闪过了几分惊异之色。
容昭和惠安帝对视一眼,皆震惊困惑不已。
惠安帝起身走到案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岚岁,沉声道:“你说清楚,何为异术?”
反正马甲已经掉完了,沈岚岁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了,她既不会把脉又不会开药,今日侥幸逃过一死,来日也必定露馅,与其到时候被人揭发,坐实欺君之名,不如今儿她主动坦白,赌一把。
不管昏庸与否,帝王都是惜命的,只要她让惠安帝看到自己的价值,她不信他不动心。
沈岚岁下定决心,反手拔下了自己的发簪,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时候,高高举起对准自己的手就要刺下去。
惠安帝瞪大了眼睛,容昭大惊,上前要拦。
千钧一发之际,陆行越的手忽然覆了上来,沈岚岁收手不及,眼睁睁看着发簪的尖端刺进了他的掌心,殷红的血瞬间沿着他的皮肤流了下来。
“陆行越!”
沈岚岁赶紧扔开了簪子,急道:“你干什么?”
陆行越额角青筋凸起,脸上却看不出多少表情,他摇摇头,摊开掌心道:“用我的手。”
“你——”沈岚岁语塞,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一颗心像被人玩弄在掌中捏来揉去,又酸又疼又热,百般滋味难以分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