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行越这才看向周梦梨,却也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眼,就收回了视线,回礼道:“表妹。”
沈岚岁要握他的手,他却侧身躲开了。
沈岚岁一愣,“怎么了?”
陆行越说:“身上血腥味重,别冲了你。”
周梦梨心一紧,视线落在他的身上,果然在衣袍的补子上看到了一块干涸凝固的血渍,她的脸当时就白了。
什么悸动统统消失无踪。
陆行越和沈岚岁都浑然不觉,沈岚岁问:“怎么弄的?去审犯人了?”
陆行越点点头。
“我先去浴房洗漱一番,你们先吃。”
沈岚岁点点头,召来观春,“你把公子的官袍拿去让人洗了,挂在暖阁里,好好的熏香再熨一熨。”
观春便随着陆行越去了。
沈岚岁这才意识到周梦梨许久没说话了,回头一看,却见她面色苍白,眼神飘忽。
“你怎么了?”沈岚岁被她吓了一跳,“可是哪里不舒服?”
周梦梨如梦初醒般打了个寒颤,颤声问:“三表哥是做什么的啊?”
“大夫人没与你说么?”沈岚岁莞尔,“他啊,是北镇抚使,管诏狱的。”
北镇抚使,管诏狱的……
周梦梨整个人都凉了。
虽然她不在阳都长大,但传说总是听过一些的,大名鼎鼎的锦衣卫她自然知晓,说是手段之残忍神鬼皆怕。
尤其是诏狱,里面不知埋了多少冤魂,进去就没有一个能竖着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