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岚岁余光扫过,看都没看他一眼,端了一碗转到内室去了,观春端着托盘紧随其后。
五皇子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。
这一幕恰好被梁辞看见,他极快地眯了下眼,垂下了眼帘。
看来,他有必要提醒一下陆行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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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行越送太子走了一段,下了长廊后看看左右无人,太子顿住脚步,回头看了陆行越一眼。
“侯爷似乎对孤有些芥蒂?”
陆行越不解,“殿下何出此言?”
太子审视着他,语气低沉:“没有么?若是没有,为何你对孤说是一家人的反应如此大?孤不过一句戏言,你却迫不及待地和孤撇清关系,难道不是对孤心有不满?”
陆行越没有立刻回答,太子的表情陡然凌厉起来,“怎么不说话?”
“殿下若是如此想,下官实在无力辩驳。”陆行越最厌倦蠢人,尤其是蠢的要死的皇室中人。
其他人蠢点也就罢了,好歹不会影响他什么,可愚蠢的太子只会带给他无尽的麻烦。
太子面色一冷,呵斥道:“陆行越!你好大的胆子!”
陆行越不疾不徐地单膝跪地,“殿下若是想治下官的罪,下官受着便是,但陛下那边若是听说了,会如何想?下官是陛下的刀,太子越过陛下惩治下官,是在打陛下的脸,还望殿下三思。”
“你威胁孤?”如果说刚才太子的怒意三分真七分假,这会儿就变成了十分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