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杨军不说话了,不过他因为说的时候,太过投入,情绪亢奋。
说话声音提高了数倍。
呼吸也变得急促。
王铁柱心中安安佩服杨军的爷爷。
觉得他守的不是规矩,而是信仰。
有信仰的人。
也是值得尊敬的人。
冷山默默念叨:“规矩……规矩……”
念叨了几遍,脸上渐渐变得难看。
额头冷汗如豆。
手缩回了袖子中,微微颤抖。
杨军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心情,继续道:“就因为我爷爷不愿意卖医书。
结果就出事了。
有一天我去上学,回来就发现找不见爷爷了。
村上有人说那个日本人来过,开着车把爷爷 接走去城里给人看病了。
而且还带走了许多东西。
一连三天杳无音信,我家里赶紧报警。
结果……我爷爷和那个日本人,还有那个翻译,像是从人间消失了。
我家的医书,医疗针具……所有有关的东西全都被日本人带走了。
我最后就在纸篓里找到一个治疗不孕不育的药方。
后来我就靠那个药方的百分之二十的自愈率,混口饭吃。
而攻邪派的医术,到我这算是断了传承。”
他说到这里,脸上尽是悲色。
像是为医术断了传承难过。
又像是为爷爷的失踪伤心。
王铁柱听出来了言外之意:“你的意思杜荣生购买医书,跟你爷爷那件事,有可能是一回事?”
杨军摇摇头,眼神坚定的道:“不是有可能。
我敢肯定就是一回事。
杜荣生手上戴的戒子,跟那个日本人戴的戒指一模一样。”
戒子?
王铁柱想起来了,杜荣生手上有一个戒指。
银质的。
戒子上有一个简单的狼头纹。
刚才见到戒子,他还好奇多看了两眼。
因为男人几乎不戴戒子,戴银戒指的更少。
现在想来,那戒子似乎有某种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