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初二清晨,整齐的脚步声出了金墉城。
“黄彪。”
“在。”
“率本幢士卒前往马市,扣留所有马匹。战马、挽马、走马,通通扣留,全部拉来金墉城。”
“诺。”黄彪正要招呼兵士离去,又被邵勋喊住了。
“若马商叫屈,就写份字据给他们。”邵勋吩咐道。
“遵命。”黄彪立刻带着本幢五百兵士整队离去。
“章古。”
“在。”
“大索城内车行,将所有车辆扣留。套子卸下,挽马、驴骡拉走。”
“诺。”章古带着本幢五百兵士离去。
“李重、余安。”
“在。”
“你二人带本幢军士,去城外诸庄园索要马匹、驴、骡。”
“诺。”余安立刻答应了,李重犹豫了一下,也答应了。
一千兵士整队而去。
“何忠、郑东。”
“在。”
“在东阳门内御街布防,不许一匹马骡走脱。”
“诺。”
命令下达之后,邵勋让人搬来胡床,大马金刀地坐在金墉城内,嘴角含笑,露出了上下对称的四颗小虎牙——仔细看看,更像獠牙。
是的,这个一贯讲规矩的殿中将军,在这一刻,露出了他疯狂的獠牙。
讲规矩,那只是因为利益不够大,不值得翻脸罢了。
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,我管你是谁?
“哈哈!”邵勋突然笑了起来。
居然有人觉得他讲规矩。
都没见过我杀李易、孟超,擒捉司马乂时的疯劲吧?
我变态起来,自己都没法控制自己啊。
太阳渐渐升起,九月的阳光暖洋洋的。
邵勋眯着眼睛,尽情享受着暖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