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城,非到万不得已,一定要在城外留有营寨,与城池互为犄角之势。
如此,敌军在攻城时便放不开手脚,展不开兵力,进攻时还容易遭受夹击,攻城器械更容易被损毁。
垣延这厮胆子够大,居然没有进坞堡,而是以身为饵,在坞堡外一片地势险要,又便于出击的地方立寨,意图十分明显了:他退无可退,就在此决一死战了。
“大王……”赵固苦着脸,似要哀求。
“不要和孤讲价。”刘粲脸一落,斥道。
“诺。”赵固不敢反抗,应下了。
许是见他比较识相,刘粲又令单征、王弥抽调弓手,加强赵部。
他亦从本部骑兵中,抽调了一部分人,带着骑弓或步弓,支援赵固。
有这么多弓手相助,当能极大抵消敌军的地利优势,或有成功之机。
命令下达后,单征、王弥、赵固便各自挑选军士,准备进攻。
刘粲则带着骑兵在洛水河谷内屯驻,一边割干草铡碎,尽可能减少粮食的消耗,一边四处绘制地图,并试图寻找山间小道,进入广成泽。
父亲对垣延有执念,他可没有。
在他看来,攻占洛阳的最大障碍就是晋国的陈侯邵勋。因为他的部队敢在骑兵包围之中继续前进,并主动发起进攻。
这一大群老兵技艺娴熟,经验丰富,果毅敢战,只要将他们覆灭掉,几年内邵勋攒不出同样的部队。
而如果不能成建制将其消灭,哪怕其多有战损,邵勋都能通过招募新兵填补缺额的方式,慢慢恢复战斗力——以老带新之下,士兵的成长速度是非常快的。
一定要成建制消灭,让晋国最后一支擅长野战的军队消失。如此,洛阳乃至兖州、豫州便予取予求了。
垣延算个屁,一点都不重要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鼓声响起,刘粲回过神来,静静注视着即将开始的攻城战。
这一仗,死的人却不知凡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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雄鹰翱翔高空,俯瞰大地。
孟津以及下游五六里的小平津(平阴津)渡口处,四条浮桥横跨南北,如同蚂蚁般的人来来回回,不停搬运着东西。
继续向东飞翔。
巩县北五社渡,亦架起了一座浮桥。
建武元年(25),朱鲔遣持节使者贾强、讨难将军苏茂,将三万人,从五社津渡,攻温。
这座浮桥之上的人马车辆同样不少,辛苦转运之后,输往虎牢关一带。
黄河蜿蜒流向东北,至酸枣县城北二十里,又有两座刚刚架起的浮桥。
浮桥一头在汲县,一头在酸枣。
此处亦有一利于渡河处,古称棘津,又名酸枣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