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灵上和身体上每一秒的煎熬,都让我无比想念医生的注射,感觉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渴望。
我的身体已经开始习惯那种感觉了,甚至我的内心也开始无比渴望医生现在能来。
我开始对自己心里的想法有些恐惧了,一旦陷在里面,我就成了废人,我还怎么去找沈高林报仇。
发自骨髓里的每一阵疼痛,都让我在内心回想一遍对沈高林的恨意,可是心底和身体上对那种东西的渴望,与恨意交织在一起,又让我深深地怀疑起自己,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。
这一切的情绪掺杂在一起,我干呕了几下,却什么也没吐出来,吐的我眼泪鼻涕都出来了。
我又感觉肚子有一阵痉挛般的疼痛。
这时,我眼角的余光,好像看见有人从我的牢房门口走过。
我强忍着疼痛,挣扎着爬起身子,走向房门,
明明只有几步,却感觉像有几百米一样。
我手脚并用爬到牢门,双手扒住门上的铁窗,凑上去往隔壁看去。
果然,隔壁牢门前站着的,正是蒲沙。
这次,蒲沙并没有将所有的卫兵都赶走,在身边还留了几个。
他打开奈瑞金的牢门,走了进去。
我扒住铁窗,一直望着奈瑞金房间的方向。
没过多久,蒲沙又从奈瑞金的房间出来了,奈瑞金没有出来。
他脸上带着些疑惑和不甘,转头看向我这边,朝着我的房间走了过来。
他一过来,就看见了扒在房门上的我。
我还没开口,就听见蒲沙怒气冲冲的声音:“你跟将军说了什么?!”
看得出来,他心情很不好。
我勉强朝他笑了一下,说道:
“你要帮奈瑞金逃跑是吗?”
蒲沙紧皱着眉头,脸色阴沉,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