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沙眼睛滴溜转了几圈,似乎是做了某个艰难的决定,点点头,说道:
“好!”
我看着蒲沙远去的背影,放下了扒着窗户的手,缓缓靠在门上坐下。
看着手里的烟,我爬向杨山的床边,推了推他的身子。
杨山艰难的转过身来,看着我手里的烟,愣了一下。
我将手里的烟递了两下,说道:
“来一根?”
“嗯……”
听着杨山似乎是从牙缝中咬出来的一个嗯,我心里有些发酸,但又有些想笑:
“哈哈哈……”
杨山被我突然的发笑,弄得有些莫名其妙,摇摇头,从我的手里接过烟,抽出一支,点了起来。
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看杨山抽烟。
青烟寥寥,我们身上的痛,仿佛都减轻了几分。
抽完烟,我将烟盒、火机,都扔进了厕所……
第二次的戒断反应,比一次要更强烈一些。
后续的发作间隔,也更短了。
守卫又送了两次饭,又再经历了一次戒断反应的发作。
其实瘾不发作的时候,并不是不痛苦。
两者的痛苦,打个比方,不发作的时候,就像用沾上盐水的鞭子抽,又痒又痛,百爪挠心的不自在,而发作的时候,就像是敲断了骨头,还要一遍遍碾过来碾过去的,那种,痛到每一根神经都麻木。
这天的晚饭,和前两次一样丰盛。
看着丰盛的晚饭,我知道,今晚,医生又要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