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秒。
两秒……
三秒。
十几秒后。
我明显感觉到,那只搭在我肩膀上的手,竟然变得有些颤抖了起来,紧跟着我又听他说道:“把你龟儿手里头的羊皮小绢拿给我看一哈。”
我没有反抗,老老实实掏出了羊皮小绢递给了他。
交出去的瞬间,我脑海里就自动浮现了反抗的方法,但我并没有这么做,因为我察觉到他的身上,已经没有多少寒意散发出来了。
这意味着,他对我没了攻击性。
“没错了……”
“没得错了……”
“狗日嘞。”
“狗日嘞王老汉儿!”
“老子替你守了二十年的秘密!”
“你这个狗日嘞,终于派人来了!”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说着说着。
这个黑大个。
突然蹲在地上,哭了起来。
架在我脖子上的手,也放了下去。
我一脸诧异地转过身去,发现这家伙正抱着爷爷给我的羊皮小绢,哭的稀里糊涂,声音听起来极其嘶哑。
我不是没见人哭过,这么多年来,很多女人都曾经在我面前袒露过脆弱的一面。
但男人,基本上没有。
可这家伙的哭声,我听出了无数情绪。
有解脱、有痛苦、有释然……
我没有打断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