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一次,撒切尔的动作非常慢,明显比起解剖那个庚子虫医还要认真,我亲眼看着她将死者的肝脏取出来,把它分割成了无数块。
直至三个小时过后。
她才停了下来,微微颤抖着手,用镊子在这个死者的大脑组织里面,夹出了一只正在蠕动的黑色虫子。
“我想……我找到病毒的传染源了。”
当天晚上。
我们坐在隔离罩内,扎菲将军还有几位库尔德武装的上将,坐在外面的空地上,撒切尔坐在最中间,将最亮的灯光,打在了一管装着浸泡液的试管上。
“这东西,就是病毒来源?”
“对,我初步判断,它会寄生在人类大脑里面,躲避免疫细胞的攻击,从而诞生更多的共同体。”
扎菲将军的旁边,一位上将疑惑问道:“我也接触过传染病学,病毒是病毒,寄生虫是寄生虫,这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吧?”
撒切尔认真解释道:“不,相反,寄生虫的传染性可比病毒恐怖多了,经水传播、经食物传播、经土壤传播、经空气传播、经节肢动物传播、经人体直接传播,都有可能。”
“病毒传染的多了,往往会出现很多病种,人体也会产生抗体。”
“寄生虫,可就不一样了……”
“这东西非常狡猾,懂得利用人体来隐藏自己,而且初期不会崭露头角,等到吸收了足够多的营养之后,往往就来不及了。”
我和杨山静静听,没有插嘴。
但我的内心,却在思考。
寄生虫。
蛊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