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撒切尔。
她戴着口罩,走到了我面前。
“我来吧。”
我没有理会她,自顾自扯掉了留置针,连带着那输液管也一并丢掉,深吸了一口气后看向了她:“苏莫离呢?”
“你说那个华夏女人?她就在隔壁,情况还不错。”
撒切尔冲着我笑了笑:“不用担心,我们的治疗……”
“你在说谎。”
我一眼就看透了她,朝着门口走去:“带我去找她。”
“她现在不能见人。”
撒切尔直接回绝了我。
我回头看着她。
没说话。
“好吧,准确来说,你和你的朋友,都不允许你见她。”
撒切尔耸了耸肩膀:“我听说你们在隔离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,你似乎为此感到自责,不让你见她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带路吧。”
我只说了三个字。
就往门外走去。
撒切尔在我背后叹了一口气,跟上了我的脚步,主动给我打开了房门,随后对我说道:“不如先别着急,你睡了三天,这三天发生了很多事情。”
“你看看外面的动静,我一一为你道来?”
我的脚步停顿了下来,不是因为她所说的话,而是因为眼前的场景。
库尔德武装所有的士兵们,都已经卸下了装备,围绕在一团团的火堆前面共舞,他们的手里头都拿着冰气沸腾的啤酒,一个个开怀大笑……
哪里还有不久前的那种紧迫模样。